不出所料,第二天秦宋和江晚晚一起走進教室的時候,其他同學的目光立馬齊刷刷的朝二人看來。
鄒航宇的位置已經被坐在他後麵的同學順位補上,他的桌椅板凳也被挪到了後麵空著。
熊福念被革職查辦這件事情,學校裡鮮有人知。
隻是高三的學生突然發現,接下來的飯菜要比前段時間的可口許多,也沒再出現淋巴肉。
而高三(2)班的同學發現,鄒航宇自此以後也再沒在學校出現過。
日子還和往常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該學學。
與事情發生前沒有任何區彆。
因為鄒航宇性格的原因,班上並沒有什麼人能和他玩得來,所以他走了也就走了,無事發生。
高三是煎熬的,是艱辛的。
是日複一日迎著五六點的晨光、伴著十點多的月色。
是每天寫不完的試卷、看不完的習題。
這一切一切的努力,都是希望能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心儀的錄取通知書上。
這段時光,有人希望它過得慢一點,有人希望它過得快一點。
但它並不會受人的意誌所影響,該是怎麼樣就怎麼樣。
江城市的春秋兩季是短暫的,脫下短袖還沒多久,就要穿上棉襖。
比起長達近六個月的夏天和近三個月的冬天,春天和秋天加起來也才占了三個月的時間。
轉眼間,年關將至。
按照二中高三學生放假的慣例,小年前一天放假,大年初六開學。
此時小年已過,已是大年二十七,沒幾天就要到除夕夜了。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這是老一輩常說的一句話。
但現在年輕人總會說:沒錢還回去過個錘子的年!
說是這樣說,但誰又不想回家看看父母呢?
論如何用一句話讓女生失望————“媽,我今年不回家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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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市大街小巷上張燈結彩,過年的氛圍十分濃厚。
路邊的金店和往年一樣,不厭其煩的用音響播放著《好運來》和《恭喜發財》,很是熱鬨。
秦宋家裡也很熱鬨,吵得熱鬨。
“爸,媽,事先說好,你們回老家過年可以,但我不去,看見那群虛情假意的人我就惡心。”
如果沒有前世親戚上門討要遺產的那一幕,秦宋也還能勉強與那群人模狗樣的親戚在麵子上應付一二。
回老家後安心當一個假笑男孩,坐在火爐旁玩著手機誰也不理。
但現在,他是真做不到。
光是想想那群人的嘴臉,他都覺得惡心。
“兒子,這畢竟都是親戚,麵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劉悅勸說著。
“再說了,我和你爸回老家過年,你不跟著回去,你在哪過年?”
聞言,秦宋不假思索道:“我去晚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