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校門口,看到王建國蹲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抽著悶煙。
“二哥,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他將煙頭丟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我過來找銘銘的。”四處望了望,指著一個路邊攤說道:“我們邊說邊聊。”
由於學生已經放假了,也不是飯點,吃夜宵又太早,王建國隻點了幾個小吃,叫了2瓶啤酒,三個人一坐下來,就開始大倒苦水:“哎,早知道現在這個情況,當初就該跟著大哥和大嫂一塊去闖關的!”他給自己和三叔都倒了杯啤酒,接著道:“你們倆是不知道,大哥當初走的時候,就給了我2000塊錢,這學費一交,就剩下幾百塊了!這才過去多久?兩個月啊!剩下的幾百塊錢怎麼的也得撐到過年吧?”
“二哥,你這花錢速度也太快了吧?”
“哪裡快了?我可申明啊!我這人雖然混,但是這錢都是花在家裡了,我可沒貪汙一分錢!”說完,為了增強說服力,還將兜裡的煙盒掏出來,“你看,這煙我都舍不得買,還是從小劉子那順過來的!”
“我和小銘的學費大哥沒給嗎?”
“給個屁,那會還沒開學,都不知道學費多少,怎麼給?”王建國沒好氣的夾起一塊臭豆腐塞進嘴裡,又灌了口啤酒,“本來2000塊應該是夠用的,哪知道今年你們倆的學費漲了那麼多,加起來都快千把塊了!”
“這倒是,今年好像什麼都在漲價了!”
“可不是,以前我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昨天我去買米,發現米價又漲了1毛多!”說完還瞪了王銘一眼,“都怪你這小兔崽子,跟個大胃王似得,2個月的時間我都跑去買了3次米了!”
王銘沒有吭聲,捏起一粒嗦螺吸了起來。
“你這小兔崽子,家裡就你吃得最多的,簡直跟豬有得一拚!”又打量了一下王銘那一身腱子肉,有些泄氣的道:“還好沒白吃,這又長個子又長膘的!”
“二叔,你就彆埋汰我了,我這長身體,不多吃點怎麼行?”王銘丟下嗦螺殼,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還不是為了錢的事情嗎!你爸說你鬼點子多,這不就來找你商量商量,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嘛!”
“辦法嘛……倒不是沒有!隻是……”王銘猶豫了一下,把後麵的話又咽了回去。前世二叔20來歲的時候就因為跟市裡麵的混混頭子約架,早早就過世了,王銘穿越之後有意識的將他往正路上帶,二叔雖然還是跟他那些狐朋狗友混一起,但是太過出格的事情再也沒犯過。
王建國一巴掌拍在王銘後腦勺上,怒斥道:“彆學你爸一樣扭扭捏捏的!有屁趕緊給我放了!”
王銘也不生氣,放下手中的嗦螺,認真的問道:“二叔,你怕不怕死?”
王建國一愣,不是說好的搞錢嗎?怎麼又扯到怕不怕死的話題上來了?他常年混跡街頭,缺胳膊斷腿的情形沒少見,死人的也看過好幾回,每次打架鬥毆都衝最前麵,從來沒怕過,想也沒想就答道:“我TMD會怕死?我怕窮死啊!”
二叔初中輟學之後,就一直沒份正經的工作,跟大院裡麵的其他幾個待業青年廝混在一起。他這人比較講江湖義氣,又是打架鬥毆的一把好手,自然成了這一片混混的頭頭。隻可惜王新華一直管得很嚴,不允許他乾收保費之類的勾當,他也沒個收入來源,一直靠大哥養著,這些年可謂是受夠了其他人的白眼。想到這裡,王銘接著問道:“俄語會吧?”
“Конечно,тыдумаешь,явсеэтигодыучилсянапрасн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