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沉默了,他承認他對黎冕有好感,但是他從未相信過黎冕,也許他可以試著信任眼前的人。
黎冕看白尋沉默了,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就知道!
黎冕肉眼可見的黑了臉,臉色陰沉的垂下眼,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白尋薄唇輕啟,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寂。
“抱歉,這件事本就和你無關,不該把你卷進來,你欠我的救命之恩早已還完了,這次你又救了我,是我欠你一條命,待會兒我就離開這裡。”
怎麼辦,更氣了!黎冕篡緊了自己的衣角,衣角被他捏的皺巴巴的,黎冕有苦說不出,隻能用無辜的衣服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你還想去哪兒!在金宇軒來之前你就在這好好躺著,我去處理一下昨天的事情。”
黎冕是真的需要一個出氣筒來讓他出口氣,不然黎冕覺得自己能被白尋氣死。
黎冕抬腿走出了房間,卻在關門那一刻聽到了白尋的聲音。
“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了。”白尋有些底氣不足的低聲說。
黎冕真的要被白尋氣笑了,白尋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耐心,黎冕深呼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些。
“你不亂跑,就不算。”
黎冕言外之意,白尋已經給他添了很多麻煩了,他想熟視無睹都絕無可能。
“那你會把我交出去嗎?”白尋弱弱的補了一句。
瞧瞧,黎冕默認白尋沒說這句話,便沒有回答白尋的問題,替白尋關了門,關了門黎冕如釋重負,再聊下去他怕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白尋有時智商在線,偶爾也會離家出走。
……
因為異能受的傷,白尋用了自己的異能自愈,隻起到了抑製的作用,白尋全身還是酸軟無力,提不上什麼勁。
看來隻能等金宇軒來了之後,問問他了。
黎冕也是淩晨四點回來後去洗漱時才發現的白尋,今天一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忙的他焦頭爛額,白天的槍擊案還沒查出凶手,晚上又來了一個深夜巷子割喉案,雖然死的人風評不好,但是突然被殺他總要查出因果,儘管他是多麼不願意,但總司令還是將這件事交給了他,任他如何推辭,都無濟於事。
他看見白尋暈倒在地上,胳膊上還滿是傷痕,他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責怪,而是心疼與擔憂,以至於他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白尋的女裝。
直到替白尋包紮手臂的傷口時,他才注意到白尋的裝扮,女裝!除了驚豔外,黎冕隻覺得這件裙子十分礙眼,一股莫名的怒氣襲來,他全程閉著眼替白尋換了衣服。
他擔憂的探了探白尋的鼻息,白尋的呼吸很微弱,他急忙打電話給金宇軒,那邊的金宇軒也滿是狼狽的在配合法醫做屍檢,心裡還在不斷咒罵著無恥的凶手,凶手太過狡猾,今天一天他都沒怎麼休息,他現在站著都能睡著。
金宇軒本來也就興致缺缺,沒什麼精神,從一開始進來就在逃避,他就站的遠遠的看那些人解剖,也不打算上手幫忙。
正好黎冕這時剛好打電話給他,他正愁沒有什麼借口離開呢,這不,剛有瞌睡,黎長官就來送枕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