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軒的眼鏡都碎了一片,眼鏡腿更是歪歪扭扭的搭在金宇軒的耳朵上,要掉不掉,手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更是顯得十分可恐,身上的汙漬更是星星點點的掛在白色長褂上,臟亂不堪。
金宇軒見黎冕皺眉,就猜到自家兄弟是在嫌棄自己了,金宇軒對此毫不在意,反而雙手抱胸,一臉壞笑的看著黎冕。
“是研究所乾的嗎?”黎冕直接忽略了金宇軒不懷好意的笑。
“廢話,我一個醫生能得罪誰,無非就是那幫老家夥,他們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在醫院附近動手!”金宇軒說著說著就怒火中燒,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那幫老家夥當麵對質。
“所以,醫院現在的守衛這麼鬆懈?”黎冕專往金宇軒痛處紮,果然金宇軒一聽此話,更鬱悶了。
“我哪裡知道,反正這也不是我負責的範圍,我也沒太在意,哪知道……”金宇軒哪裡知道自己這麼快就被劫持了,而且對方還是武力值不高的小混混,可見他們醫院的防守有多麼的鬆懈。
“回去再說,還能走嗎?”黎冕掃了一眼金宇軒受傷的腳,不情願去扶渾身臟兮兮的金宇軒。
“廢話!”金宇軒朝黎冕遞了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黎冕一時語塞,十分抗拒的背起猶如一攤爛泥的金宇軒。
“沒想到你還有今天,你抱白尋怎麼沒有潔癖了,到我又有了?你這潔癖還是間接性犯病呀?”中間隻隔了一個白尋,當然,最後這句他還沒得及說出口,黎冕就涼涼的甩了一句。
“你要是再廢話,我就把你丟下去,你自己爬回去!”黎冕警告的話一出,金宇軒果真不敢輕舉妄動了,瑟縮著身體乖乖的趴在黎冕背上,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生怕黎冕就地扔下他,他可沒忘,小時候黎冕嫌他煩,把他丟下,害得他差點被人販子拐走,這件事直到現在想起來,都讓他心有餘悸。
————
“慌慌忙忙找我來怎麼了?”白尋還沒進門,黎冕就早早的站在門外迎接,金宇軒對此嗤之以鼻,他就知道,黎冕這家夥就是典型的重色輕友!
“宇軒受傷了,剛才我領他去醫院包紮過了。”黎冕神色平靜的向白尋三言兩句就說清了事情的原委,眼睛始終一直放在白尋身上,連半點餘光都沒分給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金宇軒。
“受傷了?我看看。”白尋急切的繞過擋在門口的黎冕,徑直走向躺在床上的金宇軒,金宇軒瞬間感動不已,終於!他就知道,還有人在乎他的死活!
黎冕臉色陰沉,麵色略帶不悅的掃了一眼金宇軒,金宇軒被黎冕的眼神嚇到了,半天都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