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笑了?”
“不…我沒有…我沒笑!”
束發男子嚇得不斷後退,兩條腿在演武台上狂蹬。
看著黑臉男的慘狀,他的心跳已經快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太殘暴了!
耳朵…耳朵直接被扯下來了!
“我再問一遍,還有誰笑了。”
葉康的語氣逐漸冷冽,眼中迸發的寒意也讓束發男全身顫抖。
他連連搖頭:“我真的沒笑!是他們!他們嘲笑的!對了,是謝竹,她帶人打的你哥,跟我們沒關係啊!”
葉康沒有說話,而是丟下死狗一般的黑臉男人,隨後走到束發男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謝竹和謝慶元住在哪兒。”
“你…你想乾什麼……”
砰!
一記拳頭打在了束發男的肚子上,巨力直接讓束發男臉色蒼白,膽汁差點吐出來。
這一拳,傷的不輕,沒有兩三個月的調養,絕對恢複不過來。
事到如今,束發男哪裡不知道,葉康是個高手。
他哪裡是沒有真氣波動,分明是實力太強,自己根本看不透他的真氣啊!
束發男知道耍不了花招,艱難地伸出手指,指向一個方向。
“在那邊,走六百步,左拐的小院,就是她們姐弟的住所……”
“謝了。”
葉康溫柔一笑,又踢出一腳,將束發男踢下了演武台。
做完這些,他看也不看蜷縮著的黑臉男人,帶著靈毓,徑直往那個方向走去。
……
另一邊,一座小彆院裡。
謝竹和謝慶元,以及另外兩個年輕人,已經從六少爺的院子裡回來。
他們將試探的結果告訴了六少爺,對方沉吟片刻,似乎有些不信,對他們也沒有好語氣,直接趕了出來。
此時幾人正坐在院子裡,一邊喝茶一邊抱怨。
“什麼人啊,幫他做事還那種態度,得罪人的可是我們,仗著自己天賦好,真把自己當少家主了。”
其中一人埋怨著,言語中頗多不滿。
另外一人則是搖著頭,無奈地道:“這也沒辦法,誰讓我們是三祖一係的呢,在家裡地位本來就不高,要是不討好他,往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幾人歎著氣,年輕的謝慶元也試探著看向謝竹。
“姐,我在想,我打了那個葉平,不會被大伯問罪吧?”
謝竹瞥了他一眼:“為何這麼想?”
“當然啊,那個葉平的母親可是大伯最喜歡的妹妹,今天她回來,大伯彆提多高興了,萬一她告狀……”
“彆忘了謝家的規矩,若非生死之事,爭鬥不可越輩,小輩之間的打鬨,大伯若是管了,以後又如何服眾?”
謝竹喝著茶,臉色頗為平靜。
在謝家,一輩人做一輩人的事,打不過就是實力不濟,告家長隻會被所有人看不起。
若是鬨得大了,說不準還會被老祖責罰。
也正是因為有這種規矩存在,謝竹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上門試探。
她將茶杯放到嘴邊,閉眼輕吹。
正這時,平靜的杯麵忽然蕩開漣漪。
謝竹心有所感,立刻睜眼看向院外。
兩個人站在門口,其中一個俊俏的男人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似笑非笑。
謝竹頓時驚了。
她可是頂尖一流高手,一般來說,有人接近自己的小院,一定是會被自己發現的。
但這兩人竟然一點動靜沒有,若不是那男人故意露出一絲氣息,隻怕自己還察覺不到!
再看向那男人身旁的侍女,不正是剛才帶走葉平的女孩兒嗎!
謝竹頓時有了絲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葉康大步走了進來,不顧那四人的錯愕,伸手搶走了謝竹手中的茶杯。
“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