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一輛黑色的小車緩緩駛入軍區營房。
車身線條簡潔流暢,沒有過多的裝飾,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車窗緊閉,車內一片漆黑,看不清裡麵的人影。&nbp;小車在營房的入口處停了下來,司機出示了通行證後,門衛敬禮放行。
車子繼續前行,行駛得很平穩,沒有發出任何噪音,仿佛是一隻潛行的獵豹,悄無聲息地接近目標。
終於,小車停在了楚雨晨的辦公樓下。
早已等候的吳青竹快走幾步,上前打開車門,敬了個禮,對下車的楚雲楊恭敬道:“大人,請隨我來。”
辦公室內,微皺眉頭,看著自己讓吳青竹一下午收集關於京城趙家的資料,深吸口煙,低頭把煙頭放在煙灰缸裡,用力的滅掉。
隨後,繼續看著手裡的資料,麵無表情。
房門被推開,吳青竹領著楚雲楊走進來後,悄無聲息的走出辦公室,並順手關上了房門。
“雨晨,什麼事讓你這麼慎重?”
楚雲楊坐在沙發上,目光看向為自己泡茶的兒子,輕聲詢問。
楚大少端著剛泡好的茶水走來,放在桌上,隨後坐在楚雲楊對麵神色嚴肅道:
“爸,今天陳明堂告訴我,他身後之人是趙文淵。”
楚雲楊聞言微微一怔,隨後陷入沉思。
“這件事我和你乾爹都很清楚。”
楚雲楊幾番思量後,麵色如常,緩緩道:“陳明堂在青省這麼多年,如果不是趙文淵保著,依你乾爹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早就把他拿下了。”
楚雨晨眼裡充滿困惑,詫異道:“趙文淵這麼牛?讓乾爹大人都要禮讓三分?”
“在我們大夏,尊老是必備的素質。”
楚雲楊耐心解釋道:“趙文淵雖然也退居二線多年,但依附在其麾下的人不在少數,其子如今執掌總巡捕房。
要動,就必須一擊必殺,而不是隔靴搔癢。
所以這次任由你在青省如此這般折騰,也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撲騰出一些驚喜。”
楚大少眉頭一挑,心中略微有些不爽,自己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安排成了排憂解難的先鋒軍了。
不過誰叫是自己兩個爹呢,就算是告訴他事情原委,他也會屁顛屁顛的完成任務。
他走到自己辦公桌,從抽屜裡把陳明堂的日記本拿出,遞給楚雲楊:“爸,你看看這個,夠不夠證據?”
楚雲楊接過日記本,翻開著第一頁,仔細閱讀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臉色逐漸變得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