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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厚為人精明,借此機會,常常與戚澤聊天,言語之間頗多試探,想要弄清戚澤出身,在何處學得道法神通。戚澤對金厚提防的緊,生怕言多必失,&bsp&bsp往往三句話不到便借故他去,搞得金厚十分難堪。
戚澤暗中還吩咐張氏姐弟與阿根,不許與金厚走的太近。張氏姐弟已然開始下手修習戚澤所傳坐功,每日靜夜之時靜坐運功,這等功法隻需靜心澄慮即可,戚澤指點了三日,見無甚麼隱憂,便放心令三人自行修行。
戚澤修煉小無相禪功,&bsp&bsp刻意避開金厚,好在他修成二禪之後,入定、初定隻在一念之間,不必擔心行功之時金厚忽然闖入,而走岔了真氣。
金厚本擬與戚澤套套近乎,無奈戚澤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隻好作罷。大虞朝此時已然流民四起,青州之地地處偏隅,雖是富饒,也有不少流民為匪為盜,劫掠四方。
好在有戚澤與金厚二人護持,一路之上有驚無險,過得二十幾日,終於已接近青原城左近。戚澤不厭其煩,每到一處村落小鎮,&bsp&bsp總要親自前去,&bsp&bsp將孩童送歸老家。那些人家丟了孩子又或是被強搶而去,&bsp&bsp自是哭天搶地,沒想到孩子還有失而複得的一日,自是感激萬分。
戚澤每送歸一個孩童,總有其父母親人下跪叩頭,以致謝意。大虞朝民風淳樸,戚澤此舉不啻搭救了其一家性命。若見孩童家中貧窮,戚澤還要留下些錢財,隨後飄然而去。
如此遣送孩童,行程便慢了下來,往往數日之間方能尋到一個孩童出身之地。又過得大半月功夫,才將那些孩童送個乾淨。還有兩個孩子雖記得家中所在,可惜因著流民之亂,村落依然荒廢,家人不知搬遷到了何處,戚澤無法,隻好將其也一並帶上。
這一日終於到達青原城,此城不愧為青州首府,城牆高聳,有十丈高下,&bsp&bsp就算人間絕頂的江湖高手也難攀城而上,城頭之上還駕有一座座弩床,&bsp&bsp每根弩槍足有數尺粗細,&bsp&bsp一旦發動,足可洞穿千步之外一切物事。
青原城守衛皆是披掛鐵鎧,背懸鐵槍,腰懸長劍,比萬縣那些混吃等死的兵士強上太多,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三輛大車次第而行,少了許多孩童,車中空間寬綽了許多,張氏姐弟與阿根隻顧貪看青原城的一切,張大了嘴回不過神來。
戚澤遠遠望去,入城之人排出一列長隊,守衛盤問的十分仔細,還要翻看行李,殺氣騰騰,一個不對,便會拔劍相向,看押起來。
戚澤自有路引書憑在身,不懼查驗,但車中孩童卻無有此物,必然過不去盤查。好在金厚笑道“戚老弟不必擔心,自有老哥我來打點!”
輪到三輛大車之時,守衛軍士果然起疑,喝令掀開車簾查探。戚澤跳下車,伸手掀開車簾,那軍士見了,皺眉道“怎會有這許多孩童?”
金厚咳嗽一聲,淡淡說道“這些孩子都是要送入丹鼎門中做藥仆的,憑信在此,莫要聒噪!”掏出一張金紙,其上筆走龍蛇,最後簽押著一枚大印。
那軍士一見,臉色一變,堆滿笑容,說道“原來是丹鼎門的上仙,請入城!請入城!”竟是前倨後恭,讓開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