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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山雁與皇甫柳退出戚澤修行之所,信步而行。遠近無人,禾山雁道“皇甫兄如何看那戚澤?”言語之間居然頗為恭敬。皇甫柳微微皺眉,道“禾兄不必如此,你我早已約定,入了五行宗便以師兄弟相稱。”
禾山雁道“但皇甫兄身份高貴,此處又是無人……”皇甫柳淡淡說道“禾兄,&bsp&bsp你我還是以師兄弟相稱罷!”禾山雁微微低頭道“是!皇甫兄為何要來尋那戚澤,我觀他修為不過平平……”
皇甫柳道“我命簡明故意不說玉牌的禁忌,能入五行宗做外門弟子者,又有幾個平庸之輩?那戚澤得了築基道訣,定然忍不住修煉,你在門外一叫,&bsp&bsp若是真氣走火,&bsp&bsp是他自家不小心。若能以定力收攝真氣,安然無恙,&bsp&bsp便是可造之材!”
禾山雁笑道“原來如此!那戚澤居然能收攝真氣,想是可造之材了?”皇甫柳道“簡明說戚澤是左丘明直接指派給他,想來頗有來頭。禾兄,你派人盯住戚澤。我總覺得他的修為不止於此,倒要好生觀察!”
禾山雁憤憤道“那宇文勝拉攏了不少羽翼,我等身邊也沒甚麼可造之材!”皇甫柳淡淡道“宇文家那位大將軍受了我皇兄之命,派宇文勝在五行宗中鉗製於我,我又豈能令他如願?寒月珠我勢在必得,為此必須招攬實力強勁之輩,方能壓過宇文勝一頭。”
禾山雁道“外門弟子中除去宇文勝的羽翼之外,隻有戚澤與崔騰兩個,戚澤尚未可知,崔騰精於劍術,不過油鹽不進,宇文勝多次拉攏,&bsp&bsp也置之不理,&bsp&bsp一門心思要修成脫胎,躋身內門。”
皇甫柳道“那便先拉攏崔騰!他不是愛劍麼?就將我那柄騰龍劍給他,此劍與他名字相合,他必定歡喜而受!”禾山雁道“騰龍劍是皇妃留給皇甫兄的遺物……”
皇甫柳淡然道“成大事者豈可在意身外之物?隻要我能拜入內門,一切花銷皆是值得!”禾山雁道“是!我這就去辦!宇文勝不過出身將軍府,哪裡有能匹敵騰龍劍的寶貝?崔騰定然會為皇甫兄效力!”
七日之後,戚澤收束真氣,溫養新打通的帶脈。玄音劍訣真氣奔騰洶湧,又是做熟的勾當,隻花了七日功夫便將帶脈打通。照此下去,一月之內便可貫通八脈,徹底解決先天痼疾!
戚澤靜坐了小半個時辰,徐徐收功,帶脈諸穴還有些滯脹痛楚,須得平複之後,再著手行功。站起身來,微微使動一套拳法,活躍筋骨脈絡。
此拳正是前世所學太極拳,拳分陰陽,進退成圓,&bsp&bsp趨避成圓,&bsp&bsp攻守成圓,道家最玄奧之理儘含其中。以玄音劍訣真氣推動之間,初時拳風颯颯,到得後來,拳風內斂,拳出無聲,戚澤周身真氣颯然,體表微微泛起金光。雖在陋室之中行拳,卻絲毫不絕逼仄。
一套太極拳行罷,周身微微汗出,戚澤推門而去,安步當車,索性往天秀湖而去。天秀湖有萬頃之水,雖說是湖,卻是浩瀚無極,目力難以窮儘。
戚澤來至湖畔,見湖麵之上煙波浩渺,白氣充塞,難見三丈之外。時有湖水拍岸,一漲一縮,水聲激蕩,宛如天籟,不覺心胸大暢。
忽聞一縷劍音不知起自何處,戚澤微微凝神,腦中已自然現出一副持劍飛舞之相。耳識催發到極致,聆聽劍音之聲,忖道“此人劍法精妙!所用劍器似乎更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