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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澤頭疼起來,要重煉土行劍意談何容易,五峰山之勢勢不能再用,卻又去何處尋覓能承載土行劍意之真意?
戚澤心煩意亂,好容易得了機緣,還以為就此突破凝真,可著手修煉煞氣,&bsp&bsp誰知半路出岔,險些功虧一簣。他百思不得其解,總也想不到替換五峰山之勢的真意,隻好作罷,轉手修煉佛門禪功。
平日戚澤便是白日修煉劍訣,夜間修煉禪功,&bsp&bsp乾脆改為專修小無相禪功。自從在哈裡斯國拯救百姓,心神受了感染,&bsp&bsp無意中突破二禪以來,&bsp&bsp近來心有所感,三禪境界居然有鬆動之相。
戚澤隻將此事歸功於那古燈檠,此燈每日當他結跏趺坐時,便慢慢汲取佛門真氣,維係金焰燃燒。比方到手時,對佛門真氣的索取要緩和的多,戚澤打坐修習來的真氣約有三成供給古燈檠,如今金焰下一汪淺盞之中,已然有一層淡淡金光閃動,俱是他的真氣所化。
戚澤修煉的乃是經過月惠禪師改良之後的真傳禪法,在當年那爛陀寺中也算不傳之秘。所修成的佛門真氣精純之極,最合古燈檠所需。
戚澤如今想來,&bsp&bsp古燈檠似乎對精純的小無相禪功真氣更為垂青,羅海和尚也修煉了禪功,但似乎摻雜了彆的法門,以至真氣不純,因此被古燈檠嫌棄,不肯投靠,便宜了戚澤。
古燈檠金焰佛火有破魔驅邪之能,亦可純淨心境,得摩訶般若之力,在其滋養之下,參禪悟道皆有意想不到之功。佛火金焰妙用無窮,戚澤隻參悟了幾分而已,已然受用無窮。
他也欣然願意古燈檠汲取真氣,隻因古燈檠汲取的真氣越多,其與戚澤聯係便越緊密,如今戚澤已能勉強將之祭起,比初入手時要好上太多。
戚澤改修禪功,所居之處又隱隱透出佛光來,有佛門真氣滋養,數日之後,終將傷勢平複,隻是如何重煉土行劍意,還未有突破。
佛門禪定亦稱禪那,&bsp&bsp本就是收攝散亂心專注一境,&bsp&bsp稱之為“定”。戚澤已證二禪,禪定之力越發深厚,&bsp&bsp一日之間,忽然心神悸動,竟又證得三禪之中第三支慧支。慧乃解知之心,發於遍身,善巧而解慧。由此禪功又精進一層。
要突破三禪五支,仍是一個水磨功夫,戚澤也不急於求成,隻按部就班修煉。實則恰好暗合道家清靜無為之理,自他得到劍譜以來,不過一年半多些,已然修成凝真,進境之速堪稱世所罕見,此亦是得益於他不貪不執,清虛恬淡之心境。
至於小無相禪功之修行,比玄音劍訣更要精進,短短時日,已破入三禪,就算在當年那爛陀寺鼎盛之時,以他年歲有此修為者,無不生具宿慧,又或是大德高僧轉世而來,當得一句“佛子”之稱。
就在戚澤精修禪定之時,忽有風吹草動之意傳入,戚澤心神一動,已然出了定境。隻聽隱約有熱鬨之聲自天秀湖畔傳來,過不多時,突然又是驚天一聲歡呼。
戚澤枯坐大半年,的確有些靜極思動,方才自定中驚醒,便是禪心作用,索性下床穿鞋,推門而出,信步往天秀湖而去。
到得湖畔,就見許多外門弟子正脫光了膀子,在湖中洗浴,歡聲笑語,十分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