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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澤心頭一動,步履不停,回至後麵仙廚之中,將玉盤與空酒壺放下,這才斂容而出,立身一處角落,向那女子微微施禮,&bsp&bsp算是謝過。
那女子自顧自飲酒,全不理會。司徒華芝正與薛護相談正歡,裝作不經意間瞥過那女弟子,接著不動聲色收回目光。
戚澤又驚又喜,驚的是那女子竟說《小無相禪功》是其傳授給白雲道長,定非常人;喜的是那女子能一口叫破他名姓,&bsp&bsp自可向其打探小荷近況。
仙宴歡飲至子時,司徒華芝忽然說道“我等此次造訪貴派,&bsp&bsp也存了較技比試之心,&bsp&bsp想領教五行宗玄奇道法!”
薛護嗬嗬笑道“這是自然,本門弟子對太陰宗神通亦是欽羨已久,難得諸位前來,自當討教。”
司徒華芝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明日鬥法較技,也讓弟子們開開眼界,瞧一瞧天下之大,亦有不輸本門之道法神通!”
薛護哈哈大笑,道“正該如此!隻是今夜已晚,不如改做明日,本門其他峰上弟子也可參與此會,如何?”
司徒華芝道“客隨主便,&bsp&bsp那便明日再比!”又飲了幾杯,各自散去。戚澤隻想覷空尋到那位女弟子,詢問小荷近況,無奈太陰宗之人瞬息之間走了個乾乾淨淨,隻得作罷。
太陰宗諸弟子便入住太衝道宮之中,有蕭天環這位大修士在,想來也不至於生出甚麼事端。天交寅時,弟子們早已打坐練氣而去,司徒華芝卻全無睡意,敲響一處宮室之門。
隻聽內中有人淡淡說道“進來罷!”司徒華芝入內,見雲床之上端坐一人,竟是那名女弟子。司徒華芝恭恭敬敬跪倒施禮,說道“弟子拜見師叔祖!白日委屈師叔祖扮作弟子,弟子惶恐!”
那女子班輩極高,竟是司徒華芝的師叔祖,也即是太陰宗掌教常雙姑的師叔,微一抬手,道“我受掌教之命而來,這點小事算的了甚麼?起來說話!”
司徒華芝起身,說道“師叔祖白日見了那蕭天環,為何不表露身份?左右是五行宗掌教請您老人家前來,蕭天環也說不出個不是來。”
那女子冷笑道“蕭天環與你師傅素來不睦,你師傅特意借我一件太陰環,&bsp&bsp鎖住一身氣機,便是等著瞧蕭天環氣急敗壞的模樣,&bsp&bsp這點事你還料想不到?”
司徒華芝抿嘴一笑,道“是弟子想的差了。”那女子道“你師傅心胸狹隘,與蕭天環半斤八兩,你身為本門大弟子,做事要大度些,如此弟子們方能心服口服,不可學你師傅那般。”
司徒華芝不敢聞師之非,隻好閉口不語。那女子道“我是你師傅師叔,背後數說她倒也罷了,隻是回去之後,你不可將此言說給她聽,免得又來尋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