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陽冷冷說道“那魔頭變幻無方,豈能輕易攔住!”
龐半青明知其是強詞奪理,氣的破口大罵。
令明軒道“今日不合再戰,且收攏將兵退去罷!”
當下平天道三天王各自收攏殘兵,徐徐而退,也不管虞軍如何,徑自退去。龐半青笑罵道“這群妖道倒也知趣兒!”既然平天道退讓,他與金照懿自也不會趕儘殺絕,惹惱了平天道三天王,返身死鬥之下,難免兩敗俱傷。
程不孤見狀,暗歎一聲,隻得發令,也收攏殘軍,見眾將士死的死、傷的傷,幾乎人人掛彩,忍不住流下淚來,說道“是我害了你們!”
戚澤暗鬆一口氣,方才他佛門真氣告罄,又受法力反噬,幾乎生生摔死,成為五行宗開派以來第一個死的如此憋屈的掌教弟子,幸好臨了玄音劍訣發動,暗中使出劍遁招數,才止住身形,免去慘死之厄。
戚澤長吐一口氣,此次以佛法之力,將數萬兵士心頭天魔魔影儘數驅除,雖則大傷元氣,但收獲也是不小,不說激引出月惠禪師留存於無能勝金剛力之中的法力,單隻瞧見無數劫前那爛陀寺莊嚴景象,聞聽月惠禪師與月樹老僧對話,得知了許多當年秘辛,便已值回票價。
何況他還順勢證就身識,修成等同於道門金丹之道行法力,自此以後,一躍成為金丹級數,不再受人擺布,初步有了自保之力。
戚澤眼光死死盯住楊鐵手,楊鐵手正自指揮叛軍撤退,感應到戚澤目光,十分不爽,如芒在背,忍不住怒目而視。
卻見戚澤森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伸手在自家脖上輕輕一抹,其意味不言而喻。
楊鐵手大怒,喝道“八十歲老娘倒繃孩兒,老子居然被一個小輩威脅!”返身便要動手。
廖晨陽喝道“你做甚麼?”楊鐵手怒道“我要殺了那小禿驢!”
令明軒笑道“老楊何必與一個小輩置氣?今日不合動手,想要殺他,機會還不有的是!”
廖晨陽低喝道“為今之計,是要收拾殘局,你莫要惹事,不然我去道主處參你一本!”
廖晨陽是元嬰級數,楊鐵手自忖打不過,隻好咽了這口惡氣,忖道“待老子修成元嬰,先將你打的重傷,以報今日之仇!”
戚澤要殺楊鐵手,並非臨時起意,隻憑秦闊對他說過,楊鐵手與其師之事,便有足夠理由殺之。何況他方才用佛光淨化眾兵將心靈,那金蓮掠過楊鐵手之身,無意之中發現那一卷五十陰魔圖竟而跳動不休,顯是楊鐵手身上有一件足能引動此寶注意的物事。
戚澤如今已能肯定,不但無能勝金剛力、古燈檠皆是當年那爛陀寺故物,連那卷五十陰魔圖也與那爛陀寺脫不開乾係,楊鐵手身上既有能引動此寶的寶貝,自要想辦法弄來,兩相疊加,殺楊鐵手也就是板上釘釘,必須為之。
叛軍修行退去,撤出小城,往更遠處行進。
龐半青歎道“兵站凶危,今日到此為止罷!”
程不孤道“自當如此!”當下也率領殘兵開拔,返回晉陽城中。
戚澤一麵運功恢複真氣,一麵暗思如何對楊鐵手下手,小無相禪功不愧為月惠禪師親手推演,恢複氣脈極快,不過半日功夫,已然恢複了三四成法力。
有禪功真氣加持,戚澤麵色立轉紅潤,龐半青與金照懿隻瞧得嘖嘖稱奇。
金照懿主動開口說道“不知圓信大師修煉的甚麼法門,怎的恢複的如此之快?我昆墟派素來以氣脈悠長著稱,若是金某修煉,也不過如此!”
戚澤證就身識,等同道門金丹,與金照懿算是同一級數。大家平起平坐,金照懿也不介意折節下交。
戚澤淡淡說道“貧僧修煉的乃是敝寺所傳的一部小無相禪功!”
金照懿驚道“素聞大菩提寺的小無相禪功乃是上乘那爛陀寺法統,為佛門築基功法第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龐半青道“小無相禪功龐某也聞聽其名,世間多有流傳,但此功入手雖易,要證就上乘境界卻是極難,資質、稟賦、悟性缺一不可,圓信小師傅能修成這般境界,足見資質過人!”
戚澤聽他吹捧,不驕不躁,隻淡淡說道“此皆賴佛菩薩加持,否則焉有貧僧今日!”
龐半青與金照懿聞聽此言,皆是扭過頭去,這禿驢將修煉成就歸功於佛菩薩加持,這天兒便再也聊不下去。
戚澤也懶得理會二人,隻默默運轉禪功,恢複真氣。
程不孤策馬前來,說道“三位仙長,叛軍雖去,猶有戰力,並未將之剿滅,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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