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和尚在五德宮時十分低調,看不出甚麼異處,這一出手,當真威猛到了極點!半空之中無數龍象嘶鳴之聲響起,一拳落下,拳力到處,虛空都為之凝結!
月樹菩薩一拳轟去,將那億萬星河生生打的倒灌而去!
太星老祖大驚,袍袖一拂,撫平了法力反噬,喝道:“你是何人!”
月樹菩薩合十道:“定覺如來座下月樹,見過太星真人!”
太星老祖打量那老僧一番,歎道:“佛門真是昌盛,定覺如來座下四菩薩之外,居然又有一尊菩薩!”
月樹菩薩道:“不過剛證初地,算不得甚麼!”
太星老祖冷哼一聲,佛門修行境界劃分的十分詳細,縱然隻是初地菩薩,亦是等同太乙,足以與他分庭抗禮,冷冷道:“和尚不在佛國之中修行,跑來此處擋橫,大違佛門之旨!”
月樹菩薩笑道:“戚澤求了定覺如來,佛陀有旨,老僧隻得前來!倒是太星真人德高望重,坐鎮一方星域,又何必大動乾戈?”
太星老祖微微一驚,想不到戚澤手眼通天,竟能求到定覺如來處,但為了那件魔寶,就算得罪定覺如來也不在話下!說道:“定覺如來是佛門之主,也管不得我道門之事!本座此來隻為那件魔寶,隻要交了出來,立刻轉身便走!”
月樹菩薩道:“那魔寶乃五德派所煉,掌教長青子尚在,已將此寶贈與戚澤,難道真人要強搶不成?”
太星老祖道:“五德派沉淪已久,那魔寶是用天魔所煉,魔性深重,戚澤就算拿到,也鎮壓不得,何況還有另一頭無常劫覬覦,唯有本門方能保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戚澤若強留此寶,隻怕有殺劫臨頭!”
月樹菩薩搖頭道:“真是強詞奪理!有長青子授記,戚澤便是五德派正統傳人,魔寶自也歸他所有,你天星派前來巧取豪奪,哪有道理?”
太星老祖道:“本門在此方星域開門立派,庇護一方生靈,與天魔鏖戰,五德派又做了甚麼?不但無有寸功,連精愚那廝都是被五德派招引了來,此界生靈所受魔難,五德派難辭其咎!”
忽聽有人喝道:“哪有那許多借口?左右不過是貪圖魔寶,又何必說的冠冕堂皇?沒得落了太乙境界的臉麵!”正是寶焰光王佛與覺真和尚雙雙飛出,覺真和尚指著太星老祖喝罵!
太星老祖大怒,叫道:“小輩敢爾!”足下星河之力滾動,往覺真頭上拍落!
覺真嚇了一大跳,叫道:“菩薩救命!”
月樹菩薩喝道:“欲要逞凶,先過老僧這一關!”將身一搖,身後現了一龍九象法相,那龍乃天龍,象乃大力神象,龍象法相與他肉身相合,隻聽劈裡啪啦作響之間,那老僧亦化為百丈高下,又是一拳轟去!
龍象大力神通肉靈兼修,形神雙了,乃是佛門頂尖**,法相便是肉身,肉身便是法相,一動俱動,最是難當難防!
太星老祖喝道:“好一個龍象大力神通!”星河圈轉之間,化為無量浪潮,往月樹菩薩法身攻去。
天星派亦是道門正宗,傳承星辰道法,微妙深遠,太星老祖浸淫千年,功力純熟精深,那一掛天星星河之中生出無數神通,星辰神雷、星辰神光、天星劍氣、星辰真火、星辰真水、天星神刀等等,不一而足,極儘變化之能事。
月樹菩薩隻施展一套龍象大力神通,將無上神通蘊於拳腳之中,一拳之下,虛空粉碎,一腳踏出,星辰寂滅!
麵對天星派無量神通變化,那老和尚全然不懼,隻是拳腳相加,任你如何變化,我自一力擔之!
道門太乙與佛門菩薩,境界相若,法力相差無幾,隻看誰人手段高強,功力深厚。太星老祖走的是一心生萬法之道,萬千神通,儘在一掛星河之中。
月樹菩薩卻是行的萬法歸一之道,根本不屑於神通變化,隻比拚最為原始的招式力道!
二人一旦動手,立刻打的虛空崩裂,星河粉碎,一顆顆小小晨星被鬥戰餘波震成齏粉,連五德宮也自飄搖不定!
虛空星域之中,二人鬥法之間,卷起無量狂風,吹卷天地。這等威勢,莫說凡人生靈,就算長生之輩被卷了進去,一時三刻也要粉身碎骨!
覺真和尚遠遠退在一旁,隻瞧得目眩神馳,矯舌難下,他也修煉了龍象大力神通,見月樹菩薩一拳一腳之間,皆有無窮玄妙,立時生出“這一拳還有如斯變化,這一腳好生淩厲!”之感!
就在二人相爭之時,隱星子與藏星子也已趕至,見了這般威勢,皆是為之失聲!太星老祖已有數百年不曾出手,想不到一旦出手,便有開山裂海,擊破蒼穹之威。
隱星子兩個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往五德宮中衝去,太星老祖早有命令,務必奪得那件魔寶,餘下之事一概不管!
二人飛馳之間,忽有一位僧人攔路,正是寶焰光王佛,那報身佛合十道:“前方乃是煩惱之門,兩位真人何必自尋煩惱?”
藏星子喝道:“裝神弄鬼!先殺了你這禿驢!”一條百丈星龍元神飛起,鱗甲抖動,一隻畝許大小的龍爪當空抓來!
寶焰光王佛道:“這有何必!”身後一卷五十陰魔圖展開,化為一座無上佛國,佛國之中一尊無爭阿羅漢現身,淩空一拳,與那龍爪在半空之中硬碰而上!
那星龍元神狠狠一震,一條龍爪竟被震得酥麻不已,忍不住一聲咆哮!
藏星子又驚又怒,喝道:“這又是哪個禿驢!”
無爭阿羅漢合十道:“貧僧無爭,前身乃是天魔善爭,受佛法感化,已皈依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