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心冷冷道:“本尊避世千年,苦守魔宮之中,不曾踏出半步,並未做甚麼大惡,此時現身,也隻為了搭救同門,難道大師還不肯網開一麵,非要趕儘殺絕麼?”
寶焰光王佛道:“你真身未出魔宮半步,隻因你借無始魔主魔念成道,道基有缺,不能離去。但你的三屍元神卻戕害了許多無辜,似那大菩提寺廣法和尚,還有你之同門吞心,皆是如此。如此大惡,自要有因果相還!”
毒心冷笑道:“我是魔道,修的便是損人利己之道,不去害人,如何能精進道行?你佛門不是講究慈悲麼?這一具分身不過長生級數,你堂堂大菩薩境界,焉能以大欺小?”
寶焰光王佛道:“你魔染廣法之時,可曾想過不該以大欺小?何況你分身已成,斷然留你不得,不然分身與你本尊相合,此界又要多事!”
毒心魔目之中放出兩道魔光,二話不說,當即往地底遁去,竟是不戰而逃!
寶焰光王佛早有準備,當下將寶塔祭起,喝道:“收!”
那寶塔旋動之間,化為萬丈高下,塔座中空,飛臨地下,其中自有無量吸攝之力發出,又有佛光萬道,往毒心卷去!
毒心暗罵一聲,吞心太過廢物,修煉了千年還是長生級數,怎是菩薩境的對手?隻遁入地下千丈,已吃寶塔罩落,無量佛光如開閘之水,洶湧而來!
毒心隻覺元神一緊,已吃寶塔吸力罩住,同時又有無儘佛光湧上身來,長生之輩怎能對抗菩薩法力?被一點一點拉扯入塔中。
毒心怒吼一聲,將離魂魔城祭起,那魔城通體散播離魂魔光,又有道道魔氣飛起,波紋層生,想要敵住佛光。
可惜那離魂魔城本就沒了陰鬼鎮壓,又被雷火之劫打的千瘡百孔,根本承受不住佛光煉化,毒心隻覺手中一輕,離魂魔城已被寶塔收入其中!
毒心恨恨吐了口唾沫,剛要遁走,渾身一緊,已被無窮佛光禁錮,往塔中拉扯而去。
毒心大急,忙用三屍秘法與本尊聯絡。
地火魔宮之中,本是平靜一片,自內由外關閉,其中忽有一聲魔吼動蕩,卻是毒心本尊收到分身之請,立刻燥怒起來。
魔宮之中,窺性大師手捧古燈檠,綻放無量佛光,柔和如水,但僅能照亮方圓一丈之地,一丈之外,便是魔光如吼,魔性肆虐,無上魔意化為無窮魔影,猙獰狂舞,就在佛光之外弄影!
毒心本尊與窺性大師僵持許久,儘起三屍元神法神通,想要魔染那禿驢,卻根本破不開那一層淡淡佛光。古燈檠在窺性大師手中,所發威能還要超過寶焰光王佛催發之時,隻因一人一寶本有夙緣因果,因此寶焰光王佛才會答應將此寶借去。
古燈檠不愧為佛前神燈,窺性大師將一身道力注入,生化佛光雖隻薄薄一層,卻是妙用無窮,就算無常劫大魔親臨,也難越雷池半步,何況毒心道基有缺,更有一頭三屍元神分身在外。
佛門功法本就最善守禦,有不動如山之妙,任憑魔性攻伐,隻要本性真如不動,魔頭便無可奈何!
任憑毒心將魔念催發到了極致,演化重重妄境與無量幻象,窺性一顆佛心猶如枯木,半點不隨運轉,間或還會以佛門經文之力反擊,那《楞嚴咒》伏魔之功甚大,毒心也忌憚非常,還要留出幾分力氣對付。
毒心久攻不下,也不焦躁,隻在心頭醞釀一種毒計,忽然心驚肉跳,已知分身之事。三屍元神法奧妙之極,雖是分身,三屍元神與本尊元神卻能轉化無礙,隻要本尊元神願意,隨時可與三屍元神互換,因此一旦煉成,等若多出三條性命!
毒心道人本該立即將本尊元神化去,置換分身,對付寶焰光王佛,唯恐一旦本尊不在,那禿驢立會破禁而出,一番心血儘付流水。這窺性禿驢可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留作三屍元神分身的好“材料”,萬萬舍棄不得,尤其此時更不能放鬆。
毒心本尊心念一動,一尊阿羅漢已然飛起,正是廣法老僧,其早被煉成三屍元神分身,一經發動,本命元靈立被壓製,成了毒心之傀儡。
廣法分身飛出魔宮,宮中禁製自然儘數開放,當先便瞧見藏真道人正與赤真符大戰,阻其入魔宮,當即一拳轟去!
藏真道人正自催動歸墟大淵神通,感應到身後龍吟象鳴之聲,一道拳風襲來,忖道:“龍象大力神通?怎會有佛門修士偷襲於我?”心念一動,身後亦有一道歸墟大淵神通化生!
到了太乙級數,神通信手拈來,駕馭天地大道之力,簡直無往不利,舉手投足皆有天崩海裂之威,根本非是長生所能對抗。
歸墟大淵隻有一丈大小,卻將龍象拳印收走,轉眼煉化。
廣法分身一見,目中魔性更甚,卻是飛空而起,竄出地麵而去。
藏真道人微微愕然,感受到那老僧體內魔性無儘,叫道:“原來是個魔頭!”本欲去追,想了想還是留給寶焰光王佛處置,專心對付赤真符。
赤真符已被打的五癆七傷,見魔宮中飛出一個老僧,大喜過望,叫道:“藏真!有種去魔宮之中打過!”
藏真道人笑道:“本座豈會上你的惡當?想入魔宮,門也沒有,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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