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萬人口的城市在全國來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就在這樣的四線都算不上的城市中,但這基建絕對不落後於全國也是弄的轟轟烈烈。
說起這基建彪哥就生氣,你說他修這玩意就不能一段一段的修,就非得一起修,弄的淮河路這一條街,大白天的就堵車。
放下車窗,探出腦袋看了下,前方還有好幾十輛車排隊,根本就不動地方。
“草。。”
罵了句就收回腦袋,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你媽身體怎麼樣?”
“我說老姨,你還不知道咱家的事?我這都快三年沒回家了。”
張麗娟咯咯笑著點點頭說道。
“這幾天我去趟你家哈,跟你媽好好聊聊,這都好久沒見你媽了,沒事,就你跟你媽生的那點氣算啥,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坎,更有軟肋和痛點,自己這個便宜老姨這麼說,彪哥內心又回想起那些不好的事,就連著臉上的肌膚也都跟著僵硬了些。
他也不接話,隻是默默的抽煙,車子緩緩開出擁堵區,二人直接在附近找了家茶樓就走了上去,很顯然這家茶樓跟張麗娟認識,她也是常來的。
剛剛進門就隨著她來到一處單間要了一壺碧螺春。
“嘗嘗他家的碧螺春,兩千塊錢一斤的,味道相當不錯。”
見手中茶水微微泛黃,聞其香也是一種特淡雅的香味,拿起來喝了口,入口先苦,後澀,最後回味甘甜,對於一個不懂喝茶的他來說,這個碧螺春感覺也就那麼回事吧。
放下茶杯。
“老姨,有事直接說。”
“嗯,那老姨有話就直說了,今天早上,咱們行長直接給我打電話,讓我找你幫忙,當時還嚇了我一跳,沒想到彪子你出息了,咱們行長在電話裡給你這頓表揚。。。。。。”
這女人的嘴啊,就是老太太的褲腰帶,說起來婉轉不說,還沒完沒了,其中還蘊含著,親情,家族,熟人,和道德綁架。
總之吧,她也是把能想到的都說了個遍,讓坐在軟墊上的彪哥看的也是一臉玩味。
有意識,這太有意識了,人性的齷齪也不過於此。
他混社會這麼多年,也不說話,就是笑著聽著,點頭認同著,直到他這個老姨講無可講。
“彪子,你說是吧,不用著急答複,我著呢也就是轉達下咱們行長的態度。”
“嗯。老姨你說的是哈,我在考慮考慮,畢竟公司我也不能自己做主是不?我回去開個會,研究下哈。”
說罷彪哥就準備起身離開,剛走到樓下。
“彪子,你看這飯都沒吃,這都中午了,老姨知道這旁邊有個小炒特彆好吃,走,老姨帶你吃去。”
還沒等彪哥說不用,自己這個老姨就一把抓住彪哥往外走,可倆人還沒走幾步呢他這電話就開始轟炸了。
“喂。。。彪哥麼?我是建行的李行長啊,您有空麼?晚上我擺酒局,咱們喝點啊?”
“彪子啊,我是你小學同學趙夢雅啊,對,你還有印象沒?你現在有空沒,咱們同學聚會,聚聚啊。”
“哥啊,你還有印象沒,我是薛大白活啊,咱倆一個拘留所,一個號子的那個,對,我現在啊,在信用卡公司,你這邊有空沒,幫哥們個忙。。。。”
在十來個電話轟炸以後,彪哥直接選擇了手機關機,轉過頭看著自己這老姨。
“我說老姨啊,怎麼都是你們銀行係統的,這幫人是不是有病啊?”
張麗娟聽到彪哥這麼問,直接噗呲一聲就笑了。
“咋啦?這就受不了了啊?”
“我你媽,這幫人是咋知道我這電話的?這一家銀行知道挺正常的,不能所有都知道吧?”
“彪子,你太小看咱們銀行了,隻要你在銀行裡開過戶,他們就能通過你的賬戶信息,找到電信公司,這客戶資料。。。。哎。。。就那麼回事唄。隻要是他們一家知道了你電話,他們都以打包賣客戶的形式,就你這種客戶的客戶資料,在咱們行特彆吃香,一個像你這樣千萬,億萬富翁的客戶資料,咱們對彆的行,銷售那都是好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