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向西,劉小年的氣色顯然很不好。
在返回的這一路上他接了幾個電話,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但讓他的車速直接提高了幾個檔次。
等回到東京跟著這貨他們先來到三菱總部。
在一間房間內,彪哥也被單獨詢問起來,但作為慣犯的他很顯然一問三不知,說的一些也都是有的沒的話。
那邊實在問不出來什麼,結果兩個小時後他才再次見到劉小年。
此時的他也不知道怎麼了,有點垂頭喪氣的樣子,感覺像犯了多大錯誤似的。
“咋了?”
劉小年搖搖頭。
“不高興晚上喝點?”
“哎。。。”
二人走出總公司上了車,這貨的氣色才好看一些,他雙手握著方向盤一臉迷茫的樣子,嘴裡也不知道嘟囔個啥,終於他啟動車子緩緩駛入車道之上。
“先送你回賓館。”
“我說你這貨到底咋了,出啥事就說唄,都是國人有啥不能說的。”
“也沒啥,就是昨天咱們參觀的那個裝配廠起火了,造成了相當大的損失,就連庫房也被不知名的勢力給盜竊了,這讓我們公司損失慘重,光是丟失這麼多設備也就算了,但。。。哎這裡麵的事情挺多的,就包括我今年的全年獎金估計也要報銷了,而且公司可能還會麵臨著裁員和重組。。。。。”
這一係列說完彪哥也是納悶,這麼大的公司,他也就是偷了一個裝配廠,不至於吧?
但劉小年隨後的話,就讓他徹底窺探到像這種大公司的難處了。
“主要是咱們公司的信譽在這次肯定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而且我們今年海外定的七千多台各種機床至少也有多一半會延期交貨,光滯納金這次主公司就的賠好幾億美金,而且還有。。。。。。”
緩緩車子來到賓館,在這一路上劉小年的嘴宛如開了山洪似的,叭叭的根本就沒停過,主要是他恨啊,咋剛剛到了名古屋咋就碰到這事了呢?
哪怕早幾天或者晚幾天也行啊,他一個國外人本來就在島國混的不容易,這可好,在碰到這事雖然說跟他關係不大,但保不準就拿他當替死鬼,找個毛病就給他開了。
他還想著今年跟上山美雅的婚禮在什麼時候舉辦呢,現在可好了。。。。度蜜月。。。度假。。。房子首付,好像都在他麵前飛的無影無蹤了。
“行了,彆鬨心啊,晚上帶你吃點好滴。”
劉小年搖搖頭,讓彪哥下車他就準備回去了,好好睡一覺順便想想自己未來的人生。
彪哥哪能如他願啊,他現在還有事沒完成呢,在彪哥的強烈要求下,車子再次啟動開往劉小年家。
劉小年家住在東京的黑目區,這個區雖然算不上東京的核心區域,但作為居住區來說那是價廉物美,可以說這個區住著大量來島國打工的國外人。
以至於這個區,十分平民化物價自然也不高。
來到一家大型超市,幾人買了點菜品和水果,又買了好幾大桶啤酒這才返回他家中。
按照劉小年說,今天晚上他要給彪哥做一次最正宗的日本火鍋。
倆人剛剛脫鞋進門,展現給他們眼前的就是一個豬窩,從房間內還散發出一股子男人獨有的那股味,嗆的彪哥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