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泰第一時間就收到高層被抓的消息。
此刻,
焦頭爛額。
“狼心狗肺啊!”
陳泰坐在紅木沙發上休憩,胸口起伏,喘息著粗氣。
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內部出了問題。
肖正國、杜江、王承柱!
這三個人的名字讓他感到胸口發悶,怒火叢生。
可又感到悲涼。
從年輕時就跟著他打拚。
上刀山下火海。
即便最危機時刻。
他們幾人被數十個手持刀具的打手圍攻。
渾身是傷,鮮血淋漓時。
都沒有任何一個人退縮。
為什麼?
短短十幾年,兄弟友情就變了質?
陳泰想不通。
也不明白這些人寧願坐牢,也要打垮建工集團?
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陳泰捏了捏眉心。
“小張。”
“在。”
“去,將所有該割舍的全都割舍,隻要我沒進去,建工集團就不會倒。”
“是,董事長!”
陳泰喘息的坐著,呡了口茶水,十分不是滋味。
說實話。
他後悔了。
後悔跟王逸打擂台。
不光沒有抹黑孟德海,甚至還給他立了金身。
偷雞不成蝕把米。
陳泰和趙立冬的打算都很簡單。
一旦引起民憤。
孟德海隻能讓黃老出手壓住輿論,然後調離。
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哪怕趙立冬麵對民憤,也隻有這種解決辦法。
可王逸輕輕一招,就將他們的謀劃打的支離破碎。
憑什麼那些電視台即便逆風輸出,都要選擇幫助?
哪裡來的這麼大能量?
而現在,
麵對王逸的反擊。
他感覺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內心裡升起無力感。
莽夫難對付,有腦子的莽夫更難。
“我是不是老了?”陳泰產生一絲寂寥。
捫心自問。
什麼時候被逼到這種程度?
心累。
……
京海市。
政法委書記辦公室。
“書記,陳泰將事情辦砸了。”
“知道了。”
趙立冬麵色沒有變化。
一步閒棋罷了。
“這小子深得孟德海幾分真傳,可惜了,但是,他有個弱點。”
“弱點?”
王秘書不解,卻滿臉佩服。
書記不愧是書記。
轉瞬就能想到應對辦法。
“去給陳泰帶句話,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趙立冬衰老的臉上殺意凜然,“不要留下尾巴。”
“哎呀。”
王秘書忍不住拍了拍腦袋,“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書記真知灼見,我這就去辦。”
趙立冬輕笑一生。
對付孟德海不能這麼做,因為他是官。
王逸可不是。
……
心理谘詢中心。
“王先生,情況有些不樂觀。”
蕭冰麵色嚴肅,“蘇杏患有精神上的疾病,屬於情感冷漠的一種症狀。”
王逸看著手中的報告,微微蹙眉。
“這類患者情感冷淡,缺乏熱情,對批評或表揚都無動於衷,幾乎沒有笑容。”
蕭冰依舊繼續解釋。
聽到這些,又看著報告。
王逸忍不住回應,“抑鬱症?”
“額,沒想到王先生還了解這些。”蕭冰有些詫異,旋即搖搖頭,“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抑鬱症,而是性格偏執,長久缺失嗬護,得不到情感回應,封閉自我,沒了主觀和客觀。”
王逸撓了撓頭。
有些尷尬。
他對這些可不了解。
抑鬱症也隻是因為後世誰都拿來用,這才冒出這麼一句話。
也許是看出王逸的尷尬。
“性格漠視,很難繼續形成道德觀,心裡創傷嚴重,如果不加以約束和教導,以後很有可能……”
“長歪?”
“額,是的。”
走出心理谘詢中心。
王逸牽著蘇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