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能惡了曹闖,這樣付出的代價最小。
頂多到時候補償一下罷了。
陳勳聽到李長安的話,倒是想決定陳禾的職務。
但領導問你,並非是讓你決定,而是給你個台階下。
倘若當著領導的麵決定了,那還要領導乾嘛?
“書記,您的意思呢?”
陳勳試探著問。
“小陳履職兩年,成績突出,為扶風縣經濟做出貢獻,跨越幾個台階,行政編與企業編不同,職能降低,再加上他工作有成效,破格提拔為京海製藥廠廠長。”
李長安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啥!?
此言一出。
陳勳立刻呆若木雞。
廠,廠長!?
怎麼會是廠長呢?
“書記,不應該是王逸擔任廠長嗎?”
陳勳急忙詢問。
他隻是想讓自家的崽混個資曆,可不是想讓他去監獄裡混資曆啊。
廠長位置的確好,可確確實實是個燙手山芋啊。
誰接任,誰燙手。
李長安更是一愣,感情你打聽了半天消息,還不知道曹闖任廠長,王逸任副廠長?
“書記,陳禾雖說在管委會鍛煉了兩年,但我認為他年紀尚輕,毛毛躁躁,還不足以管理數千人的大廠,更不能讓他飄了,從而壞了書記的大計!”
冠冕堂皇!
陳勳這話一出口,讓李長安麵色一黑。
你當菜市場討價還價呢?
剛才還說辦事果斷可靠,現在又變成毛毛躁躁?
你擱這把我當傻子忽悠?
陳勳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焦急辯解,“不是,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好了!”
李長安直接打斷對方的話,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滿。
你想為自己兒子安排,我滿足了你,並且還幫你兒子解決級彆問題。
可現在又認為廠長的職位是個燙手山芋,不敢去接。
吃相不要這麼難看!
半晌,李長安吐出一口氣,壓下心底的不滿。
好歹是自己的部下,不看功勞看苦勞。
“你去找王逸吧,京海製藥廠的一切職務安排都由他管理。”
李長安冷聲回應。
雖說最後依舊要他點頭,不然的話,王逸哪裡有資格任命?
但王逸選擇了誰,他都會同意。
反正一切的前提是,徹底將京海製藥廠浴火重生。
隻要王逸有這個能力,哪怕是安排一條狗當廠長。
嗯,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要真答應了,那他李長安的名聲勢必會傳遍全國,淪為笑柄。
陳勳滿臉震驚,卻又不敢多言。
他聽出了書記的不耐煩,也知道自己有點過分。
想摘桃子,又不想擔責。
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可是,王逸既然不是廠長,那肯定是副廠長了。
一個副廠長管理京海製藥廠的一切事務?
連人事權都掌握在手中?
要不要這麼離譜?
合著廠長都要聽副廠長的唄。
還真是活得越久,見到的奇葩事就會越多。
陳勳滿腦子漿糊,最後告辭一聲,離開了辦公室。
畢竟書記都下達逐客令了。
再待下去還真就惹得書記發火可不好。
李長安坐在辦公室沉思片刻,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天的好心情就這麼被人破壞。
為人君止於仁,為人臣止於敬,為人子止於孝,為人父止於慈,與國人交止於信。陳勳作為父親,為自己兒子前途做考慮、做打算,實屬正常,誰也不願意將自己的孩子推入火坑。
可理解歸理解,但當這是兒戲?
索性將難題拋給王逸,人事權我都給你了,決定權在你手中。
…………
京海,市局。
會議室。
“具體情況就是這樣的。”
一位麵容剛毅,雙眸炯炯有神的三十多歲男人侃侃而談,其坐的筆直,一絲不苟。
光從這副扮相來看,顯然是個軍人,並且是剛轉業不久的軍人。
說話的方式,行走間都能看出長久時間留下來的習慣。
此人叫魏斌,目前任職於京海製藥廠安保部副部長。
彆看名稱很唬人,其實論級彆屬於副科級。
放到改製前,安保部還叫保衛科,而魏斌任職保衛科副科長。
魏斌明顯是軍隊轉業,隻有在部隊行政職務達到副團級的軍官,轉業回到地方才有職務安排,通常就是副科職務。
有的國有企業科長屬於正科級,有的屬於副科級,看單位性質和級彆。
魏斌剛從軍隊轉業,比較直接,責任心非常強,還未被腐蝕,也未同流合汙,自然看不慣製藥廠內的狀況,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王逸即將接手京海製藥廠,老乾部的第二把火也能繼續燒,隆回縣的火還不夠大,不夠旺;甚至從上次專項活動開展以來,已經過去二十幾天,大多區縣已經放鬆警惕,認為不會引火燒身。
這也是到出擊的時候。
想要讓京海製藥廠浴火重生,自然需要將害群之馬剔除。
年後第一槍,將從京海製藥廠打響。
但現在證據稍顯不足,還需要調查。
倘若直接進入京海製藥廠調查,勢必會引起注意,引起反彈,得不償失。
魏斌就是選擇的帶路黨。
會議室內。
王逸、安長林、安欣、曹闖分彆落座。
“也就是說,目前整個製藥廠,除了醫學部沒有問題外,其他或多或少都有牽連?包括安保部?”
王逸揉了揉眉心,資料始終是資料,終歸是死物,不能詳細的展示出問題所在。
可魏斌作為安保部的部長,就算被人排擠在外,可也知曉許多事情。
“據我的了解是這樣,首長,這些人實在太過分了,大白天堂而皇之的在車間裡進行賭博,甚至安排安保部的同事進行放風,事後還有抽成,這哪裡是製藥廠啊,這簡直是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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