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溝縣監獄。
放風時間到了。
張力坐在台階上抽著煙,目光遊離的看著前方,身旁還跟著幾個小弟,許多囚犯也不敢接近觸碰黴頭,生怕被張力修理。
自從上個月因茶藝館問題,跟人聚眾鬥毆、持械傷人事情鬨得有點大。
就算老大宋龍也無法徹底將此事掩蓋和平息,從而導致他被判刑7年有期徒刑。
但他不在心上,自從踏上這條路,就已經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宋龍在梨花溝縣威名赫赫,黑道白道都對其忌諱如深,可對手下的這些馬仔還是不錯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給他賣命。
用宋龍的話來說,錢是王八蛋,沒了再賺,絲毫不在意錢財的損失。
親口承諾過,在監獄裡待一年給50萬,家裡的妻兒老小都會有人照料,同時等事情逐漸平息後,他在運轉運轉,隨便弄個專利,要不了多久就能放出來。
所以他根本不慌。
但不知怎地,今天莫名的感覺有些發堵,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
可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什麼地方傳來,所以心情有些暴躁。
放風時間很快過去,因為才進來沒多久,勞動還管不上他,亦或者是宋龍打了招呼,張力在監獄的日子並不難受,甚至很輕鬆,隻要不鬨事,沒人會理他。
回到監房,就算是吃食方麵都比其他獄友高上一截。
其他獄友大部分吃點榨菜和火腿,配上監獄的肉煮白菜,而他卻吃著雞腿、紅燒肉,讓許多獄友饞的直流口水,但都不敢上前,隻能眼巴巴的盯著。
張力輕哼一聲,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目光,依舊專心致誌的扒著飯,絲毫沒注意到有個光頭來到了他的身後。
其他人倒是發現了,但都沒提醒。
光頭掏出一根紮帶,目光透著冷意,毫不猶豫的直接勒住張力的喉嚨,用力收緊。
咯吱。
頓時,張力眼珠外凸,四肢掙紮,想要解開紮帶。
但這玩意兒隻要收緊,死死貼著皮膚,你根本沒有使用蠻力將其弄斷的可能,霎時間,青筋暴露,眼珠泛紅。
這種情況下,除非有人將張力按住,用剪刀之類的工具將其剪斷才有拯救的機會。
但四周的獄友嚇傻的嚇傻,不敢上前的不敢上前,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
沒多久。
張力就直接咽了氣,死的毫無尊嚴。
……
“什麼?死了?”
王逸聽著李響的彙報,微微皺眉。
“是的,監方給出的解釋是與獄友發生衝突,蓄意報複。”
“嗬嗬。”王逸冷笑一聲,這話彆說他不信,就連李響也不信。
前腳查出是張力將療養院的其餘三個女朋友接走的,後腳人就死在監獄,豈能沒鬼?
可就算知道也沒用,拿不出證據。
頂多將責任推到光頭的身上。
“組長,這應該是宋龍的手筆。”李響開口說道。
還用你說?
王逸翻了個白眼,張力如果真的隻有持械傷人這一條,宋龍大可不必殺人滅口。
除非張力知道宋龍的齷齪事。
亦或者說,走出療養院的三名‘女友’都已經被乾掉了。
甚至是宋龍吩咐,張力動手。
也隻有這個動機,才能讓宋龍痛下殺手。
“組長,前線的線索已經彙報上來了。”
“經過幾天的偵查,宋龍開設的茶藝館明顯是做局,許多弄的家破人亡的老板大多遠走他鄉,有的已經東山再起,並不願意配合巡察組的工作,有的渾渾噩噩,有的已經死了。”
“李梅祭拜的墓穴已經打聽清楚了,墓碑上沒有名字,根據幾天的走訪,許多人都說那墓穴是突然出現的,埋得是誰並不知情……”
“還有,李家溝有人失蹤,此人叫李雪……”
“李雪?”王逸抬頭,開口詢問,“宋龍的失蹤的三位女朋友之一就有一個叫李雪的吧?”
“是的,我們暫時還沒安排人員走訪李雪的父母,怕打草驚蛇,但根據李家溝老一輩的閒談中得知,李雪家在二十幾年前曾賣過一個女孩。”
王逸微微點頭,敲了敲桌子,思索起來。
“你繼續安排人做好那些老板的思想工作,一定要讓他們出庭作證。”王逸頓了頓,站起身來回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