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淵獨自坐在2路公交車上,眼睛一直注視著街道兩旁的標誌性建築物。
天色還早,離開花林街後也無事可做,他索性繼續完成自己沒做完的工作。
今天的事情並不是他的謀劃,他本來隻想暗中弄死禿尾給刀疤浪出口惡氣的,但是在見到禿尾後,他改變了主意。
他敏銳的發現了這件事中可以操作的空間。
當然,這依舊隻是隨手為之的一步閒棋,他看刀疤浪還算順眼,所以幫一幫他,僅此而已。
因為宋朝年的死,不,失蹤,新上任的檔案科長將宋朝年的心腹下屬全都擼到一邊去了,新進檔案科的人中,早就有人盯上了喪狗幫,沒辦法,誰叫喪狗幫日進鬥金呢?
這一次機會千載難逢,那人第一時間找到禿尾,威脅禿尾乾掉喪狗,控製喪狗幫,否則就把禿尾也乾掉。
彆看禿尾在花林街能呼風喚雨,但在警政署的人麵前還不夠看。說到底他隻是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而警政署的那個家夥,是真正的異能師。
所以禿尾在乾掉喪狗後,沒有絲毫得意之情,反而惶惶不可終日。
蓋因他的命,都捏在彆人的手裡。
他想當老大,不想當傀儡,尤其是這種朝不保夕的傀儡!
所以許淵想要讓他合作一點都不難,他不是忌憚那個異能師嗎?好辦,再找個異能師給他當後台。
那家夥是警政署的?那就找個警政署都惹不起的。
所以當許淵將戰爭司的臂章放在禿尾麵前,然後釋放出一縷駭人的黑炎時,禿尾沒有絲毫猶豫,果斷答應與許淵合作。
這枚戰爭司的臂章是他從鐵皮鎮帶出來的,沐擒山的特彆調查小組人人都有。
許淵不擔心禿尾會懷疑,更不擔心會因此暴露,一來隻要不蠢,禿尾就不會出去亂說,七神司與地下世界相互勾結這種事很正常,可以做,但是不能說破,不然就是與整個七神司和地下世界為敵,這就是潛規則。
第二就是即便禿尾有所懷疑,也沒辦法證實,他連許淵的臉都沒見過,查無可查。
當然,就算他日後通過刀疤浪懷疑到自己頭上,那也無所謂,那時候他已經是七大學院(警政總署的學院直接排除)的一員了,區區一個喪狗幫,能拿他怎麼樣?
不過話說回來,鐵皮鎮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關於鐵皮鎮的事外界一點風聲都沒有,隻知道通往北方的公路到現在還被封鎖著。
彆的他倒不擔心,就擔心楊依楊征那兩兄妹的安危。
“你……你好……”
正當許淵胡思亂想時,一個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
許淵抬頭一看,發現正是幾天前遞給他小紙條的那個女生!
女生依舊和她的小閨蜜一起,一頭秀發紮成了丸子頭,穿著一件淡藍色短袖和牛仔褲,將她的身材襯托的十分修長。
一張小臉很清秀,很柔和,沒有傾國傾城之姿,但有小家碧玉之容。
紅撲撲的,有些緊張,有些竊喜,還有些失望。
“你好!”許淵臉上綻放出笑容,回答道。
“哇,帥哥!”女生旁邊的閨蜜用誇張的語氣說道,“我還以為你高冷到理都不理我們家苒苒了!”
叫苒苒的女生聞言害羞的不行,兩手使勁抓住了閨蜜的胳膊,小臉紅的快要滴血。
“我隻是被驚喜砸暈了腦袋,沒反應過來!”
“算你會說話!”小閨蜜將苒苒往許淵旁邊的空座位上一按,“她坐你旁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