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許淵離開了戰爭學院。
易昭沒有一起,他打算明天跟公孫銳他們一起去看熱鬨。
他現在總算不像之前那般孤僻,多交朋友是好事,所以許淵也不勉強。
回到炮坊村,跟陳素娘聊了些家常,又美美吃了一頓,這才說明自己的想法。
“你想去伊甸園參加賭鬥?”陳素娘驚訝道。
“嗯,是的!”許淵點點頭。
這並非一時興起,他在學院裡就反複思考過。
學院教授的東西好是好,可是再怎麼訓練,都不如生死磨煉來的紮實。
當然,許淵還有一個目的,但這個目的他沒告訴陳素娘,免得她擔心。
但即便如此,陳素娘依舊露出了擔憂之色。
“賭鬥太危險了,你何必將自己逼這麼緊?”
許淵搖搖頭,苦笑道:“不是我將自己逼的緊,我身上的雷太多了,隨便炸一個就能讓我粉身碎骨!”
許臨風之子,隱秘司死間,天鵲生物製劑廠的“罪魁禍首”!
哪一個捅出來,許淵都沒好果子吃。
他是真的有緊迫感了。
陳素娘心疼的看著許淵,十七歲的少年,身上背負了太多本不應該背負的東西。
“那行,吃完飯我陪你去!”
“不用了素姨!”許淵笑道,“雛鷹總有離開羽翼庇護的那一天,我早就做好準備了!”
“相信我!”
陳素娘歎了口氣,沉默不語,隻是默默將盤子裡的雞腿夾到他碗裡。
“上了賭鬥場,萬事小心點,如果真的打不過,認輸也不丟臉!”
“要小心伊甸園的人,上次‘天眼判官’的教訓你要記住!”
“切記不要暴露身份!不要相信任何人!”
陳素娘不停嘮叨著,許淵老老實實聽著,心裡暖暖的。
一頓飯吃的撐撐的,陳素娘才把代表信物的戒指交給他。
“小心點!”
“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回來!”許淵鄭重點頭,轉身走進夜色中。
花了近一個小時斜穿整個劍川市區,再次來到了望駝鎮那條漆黑狹窄的巷口。
還是那個乞丐般的男人躺在巷口。
出示信物,在向導的帶領下一直來到了山洞裡麵。
“貴賓先生,今晚的賭鬥還有兩個小時,在此期間您可以隨意參觀!”年輕的服務生彬彬有禮的說道。
“我要見你們的管事!”許淵壓低嗓音說道。
“當然可以,”服務生點點頭,“請往包廂等候,我去請示!”
將許淵帶到一間包房後,服務生轉身去請管事。
許淵趁機將包房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問題後,這才坐在沙發上,看向了茶幾。
本來他還以為是今晚的賭票,拿起一看才發現是服務指南。
不得不說,這裡的服務花樣是真的多,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很快,門外響起敲門聲,一個頭戴麵具的男子走了進來。
“你好,貴賓先生,我們又見麵了!”男子笑著說道。
他正是上次將“天眼判官”賣給許淵的那個人。
“你可以叫我‘鬼眼’,閣下怎麼稱呼?”許淵問道。
“鬼眼先生,彆人都稱我‘寅’先生!”
“好吧,寅先生,我來找你做筆生意!”
“哈哈哈,非常樂意,我是生意人,最喜歡做生意了!”
寅先生打了個響指,對著外麵的服務生道:“給鬼眼先生送一份至尊套餐來,掛我的賬上!”
“寅先生慷慨,我還沒說是什麼生意,你不怕吃虧嗎?”
“鬼眼先生會讓我吃虧嗎?”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