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果園路33號,原本是一棟三層小樓,正好在十字路口上,視野開闊,道路四通八達。
但眼下這裡已經成了一堆廢墟,連帶著四周的建築都遭了殃。
許淵站在對麵樓頂上,可以看見戰爭學院的教學樓。
公孫銳等人都在廢墟裡仔細搜索,李力在一邊站著,或許覺得這裡根本找不到什麼東西,純屬浪費時間。
“卷宗顯示,鐘離炎他們接到內線通報,到抵達這裡,中間全程隻花了15分鐘。”
齊無傷看著手中的卷宗,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結果就這15分鐘,不但讓裴如意成功逃脫,還有時間清理現場,鐵菊護旗營這是被人滲透成篩子了?”
許淵看著廢墟若有所思:“鐵菊護旗營被人摻沙子不奇怪,我奇怪的是,裴如意身邊為什麼會有鐵菊護旗營的人。”
“這有什麼問題嗎?”齊無傷道,“戰爭司在生命司安插的眼線唄!”
“不,你搞混了一個概念!”許淵提醒道。
“裴如意的老子是裴洛之,不是裴牧之。”
“在天鵲生物製劑廠的事情爆發出來之前,天鵲生物集團雖然大名鼎鼎,但充其量也隻是個企業而已。裴牧之才是生命司司長,如果鐵菊護旗營要安插眼線,難道不應該安插到生命司嗎?”
齊無傷這才反應過來:“是有點奇怪,凡事都有目的,他們在天鵲生物安插探子,又是為了什麼?”
“我們可以大膽假設一下。”許淵手指輕輕敲著欄杆。
“首先,如果鐵菊護旗營在天鵲生物安插了眼線,那麼這個時間必然在製劑廠事件之前!”
“沒錯!”齊無傷表示同意,“從這個內線能知道裴如意的行蹤這一點,他的位置不低,但他隻提前了15分鐘報信,要麼是耽擱了,要麼他地位不是特彆高,若是這樣,他應該是個中下層管理人員。這種人,短時間是做不到這個位置的。”
“那麼再假設,這個探子是中下層管理人員,那麼製劑廠的真相他會不會知道?”許淵反問,“這個人在當前這種情況下,還能得到裴如意的消息,不說是鐵杆心腹,也必然是他們信得過的人。”
齊無傷一聽,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他想到了一種很恐怖的可能。
“老許……”
“沒證據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許淵擺擺手打斷他,“頭腦風暴而已!”
齊無傷咽了口唾沫,將心中的想法按在心底。
“隊長,處理的很乾淨,除了一桌子被砸爛的酒菜外,什麼也沒有!”
公孫銳走過來,神情有些鬱悶。
不過想想也知道,都被鐵菊護旗營搜了無數遍,有線索早沒了。
突然他看見齊無傷臉色不對勁,當即問道:“老齊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事!昨天酒喝多了,鬨肚子!”齊無傷擠出一絲笑容道。
“不行啊老弟!”公孫銳拍拍他的肩膀,“還得練,回頭哥給你補補課!”
“滾蛋……”
許淵看著這倆家夥說著說著就沒了正形,不由插嘴道:“袁冠在乾嘛?”
“還能乾嘛,正在學院傷心垂淚了!”杜小豆也走了過來。
見眾人好奇,她笑著解釋道:“這次行動二處征招學員,人家沒看上他這隻人形警犬,把他刷掉了!”
“哈哈哈……”
眾人一聽,當即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大笑聲。
連許淵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給他打電話,就說我給他個編外身份,讓他過來幫忙!”
“行!”齊無傷點點頭。
“對了,把陳銅也叫上,這麼好一麵人形盾牌,不用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