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路上就一直在思考這件事，聯想起之前高勝寒和周瑾瑜那天見到他時的表情，很可能就是高勝寒在背後操作。
陳素娘看了易昭一眼，有些話不好明說。
如果許淵身份清白，此去聖城肯定沒問題。
但問題是許淵的身份根本經不起查，到了聖城後，一但露出什麼蛛絲馬跡，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許淵知道陳素娘有所顧忌，他笑了笑，轉頭看向易昭。
易昭看看許淵，又看看陳素娘，一絲悲傷從眼底劃過“你們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沒錯！”許淵坦白道。
他打算把自己的身份告訴易昭。
這並非衝動，而是深思熟慮後的選擇。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很清楚易昭是什麼樣的人！
自卑，敏感，但心底充滿善良。
他有這個自信，就算易昭得知真相後，即便不能繼續一同走前行，也絕不會出賣他！
同時還有一個原因。
第五小隊中，除了謝舒晴外，其他人都是過命的兄弟姐妹，他實在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身份暴露後，該如何麵對他們。
所以他想看看，如果易昭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連易昭都無法接受，那其他人就很不用說了。
正好趁這次調去聖城的機會，相忘於江湖好了！
這不是一個成熟間諜應該有的做法。
但他現在恨透了“間諜”這兩個字。
所以，去他媽的吧！
“你說吧，我準備好了！”易昭深吸一口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許淵以為易昭察覺到自己在騙他，心中難過，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其實，我是隱秘司安插在戰爭司的間諜！”
“嗯？”易昭睜大眼睛，怔怔的看著許淵。
“我！”許淵指著自己的鼻子，自嘲道，“邊緣人，二五仔，內鬼……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易昭怔怔的，不說話！
陳素娘歎了口氣，麵色淒苦。
這該死的世道！
許淵心裡越發忐忑起來，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騙，一定很難受吧！
“那個……”許淵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讓易昭好受些，“我不是故意騙你，在認識你之前，我就加入隱秘司了……”
“所以，你們不是要趕我走？”易昭冷不丁說了一句。
“呃……嗯？什麼？”許淵一頭霧水。
“我說，你們不是嫌我累贅，要把我趕走？”易昭滿臉期待的看著許淵和陳素娘。
“當然不是啊！”許淵明白這小子臉上的悲傷是怎麼回事了。
他哭笑不得的說道“隻要你自己不想走，我們永遠不會把你趕走！”
“太好了！”易昭突然一拍桌子，開心的跳了起來。
許淵和陳素娘對視一眼。
“易昭，那個……你聽清楚我剛剛跟你說的了嗎？”
“聽清楚了啊！”易昭一臉無所謂，“臥底嘛，我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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