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哥哥走,走了不知多久。
夜色裡的不遠處傳來一片轟隆聲。聲音混合著燈火頗有幾分壯觀。
看著那動靜,沒有見過市麵的山裡人會以為是山崩。但是少有見聞冬天的山裡還會有山崩。
而且在那個夜色薄霧裡,遠處不是混蒙蒙一片,而是恰如城市,華燈璀璨。
熱熱鬨鬨的就跟成了個火海。
大片大片的紅色,大片大片的黃色跳躍著,時不時傳出人們的交談。
當時我或許奇怪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的伯根山從沒有這般熱鬨。
在我幼時的印象裡,它應該寧靜,古老,神秘,從沒有把自己暴露在世人麵前的機會。也決不會有誰盯上他這個沉默寡言的大山。
但是在這個夜晚,這一切發生了變化。
伯根山再也不會僅僅屬於我們山裡人。
湊近那片喧鬨的場合,是已經走上了大路。
說成是路可能還有些不太恰當,但是多少算是一條路了。
沿著那條路一直走下去,我第一次聞到了濃鬱的尾氣。
當時的我第一次接觸,不知是什麼原因,竟還覺得好聞。
它和山裡的純淨空氣,有著很多差彆,或許也可說上是新鮮。
但卻像是一個強盜肆意侵占著山林的味道。不給留下活口。
但是當時最讓我驚訝的不是空氣裡新鮮奇特,而是開始體會到那老祭司所說的山神生氣了是什麼意思。
山神真的生氣了。
山的樣子在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