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麵不能說是漆黑一片,還亮著兩三個窗戶的燈,讓外麵看去,不甚熱鬨。
可以照見屋外一片空曠的草地,也可以照見那些蔥綠的植物。
就是夜色裡這些草地,這些蔥綠抹上了幽暗。
黑乎乎的這裡麵,一個男人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駕駛位置上空無一人,車子裡就跟坐在冰窖裡。
這個時候飯點還沒過去,可是男人卻全心神的盯著那屋子,已經有三天時間。
燈火還是沒有熄滅,夜晚的屋子就如它的白天很是孤獨。
男人從不曾看到有一個人進出,也從沒有看到哪個人照管屋外的積雪。
所以雪一直在下,男人一直在看,專注地在這裡呆了三天兩夜。
按說今天就該決定了。
屋子裡麵燈火明亮。
他籌劃著,如果所料不錯,這應該就是一個空屋子。
屋子裡麵的燈光不過是忘記了關閉。從而每到夜晚,都還偽裝的,真叫一個鮮活。
不經留意,還會以為,每到這個時候,屋子裡麵都住進了人。
忽然,車門被敲響了。
男子被敲醒了。
窗戶外麵他的同夥舉起裝雞湯的紙袋子,以及兩條長麵包,示意是自己回來了。
男人伸長手臂解開了安全栓,打開了車門。
一手探進紙袋子,拿出自己的雞湯,接過了一條長長的法式麵包,開始吃起來。
“出來了嗎?”
“還沒有。一直都是如此。”
男人慌張的掀開蓋子,嘴唇探進去,而後又美味的呲溜幾聲,隨後就撕開自己的麵包吃了起來。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