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棟寒冷的屋子。
我每次從屋門前走過,都會覺得,仿佛是冷氣逸散出來,凍僵了我的肌膚。
我每每都會快步溜過,開門進入我就在隔壁的屋子。
至此再也不願意和那裡麵的人見麵。
而有一天,那棟屋子的主人,還是和我相遇了。
起因是他詢問我需不需要拿來一些圍巾。
我當時一愣,站在樓梯口上,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說。
後來想到他那陰森的冷氣,我才明白,他是看我站在屋門前,那怵怵的樣子,以為我是實在太冷,都凍得站不穩了。
我說沒關係,您家的冷氣關小些,我就特彆好受。
他聽聞很抱歉的笑笑,不做聲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當我回到屋子裡睡覺。
夜晚裡終於算是沒有感覺到那隔壁傳來的寒冷,我終於算是可以暖和和睡覺了。
而到了深夜,我家房門的門鈴被按響了。
我當時就覺得奇怪,這是哪家哪戶,這麼多事。
打開房門,就是隔壁那位,他此刻捂得緊緊地,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問我可否借一些冰箱的冰水,好讓他使用。
我當時看著他那怕冷的樣子,大夏天捂得那麼嚴實,還需要借冰水。
真心覺得不可思議。
但還是去冰箱裡給他拿了一盒子,我自己製作的冰塊。
自此放到他的手裡,又去屋子裡睡覺了。
我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晨十點。
看著書籍,又看到了中午十二點。
這時候準備下樓買飯。
卻不料,那家夥直接按響了我家門鈴,把食物遞到了我的手裡,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冰屋子裡。
他那地方,可真是冷極了。
而我最沒有想到的是,打開他送過來的食物,那裡麵竟然是大塊大塊的三文魚,和北極貝。
都已經在冰塊裡凍得剛剛好,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思,給我買了這麼貴重的食物。
那一大盒子,剛巧是我昨夜,送給他的那個大盒子。裡麵的冰塊也說不定還是昨夜的。
等到了下午,我去公司上班。
一路上下著小魚,肚子裡麵吃的那叫一個美味。
心情愉快地走入辦公室,卻發現辦公室裡還有一個大盒子,裡麵放著我中午收到的美味。
也是那些三文魚肉,也是美味的北極貝。
我都不知道那家夥是怎麼一下子逮住了我的身形,知道我是在這家公司上班的。
我一直乾活,工作到了很晚,才回家裡。
而後在晚上,我那個朋友又在我回家的時候出現在了冷氣四溢的房門前。
他還是那句話,詢問我是不是需要圍圍巾。
我很感激的看著這朋友,說著那剛好,就給我一條圍巾吧。
那家夥就當即把自己的圍巾給脫了下來。
我在這之後看到他的麵龐,那滲人的不亞於冰塊的蒼白。
我甚至於懷疑,他本身就是一個冰塊。
可我還是拿著那圍巾,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半夜裡我從被窩裡被凍醒了。
屋子裡冷的簡直仿佛是世外。
我摸著暖氣片,那溫度倒還很燙手。
但是在空氣裡簡直覺得和沒有開著一模一樣。
而我去看室溫,簡直可以匹敵冰點溫度。
幸虧我家裡是沒有結冰。
而後我不由得裹上了那個家夥的圍巾。
把毛巾裹在身上,確實還是蠻舒服的。
卻不料,睡不多久,我還是被凍醒了。
而且屋子裡更冷,仿佛溫度已經不是接近冰點,而是就到了冰點以下。
我那一天晚上不敢再在屋子裡睡著了。
當天晚上就去了賓館裡,在那裡好好地,靜悄悄的睡到了天亮。
而後再回到我的屋子裡,這一天都沒有再見到那個神秘的鄰居。
我就這麼又工作完回到了屋裡。
這次還是冷的徹骨,屋子裡簡直就成了冰窖,我不需要溫度表也能感覺出來,這地方太冷了。
冷得我沒有辦法生活下去,我直接去了賓館裡。
當時我百度百科,查詢這究竟是什麼鬼天氣。
真覺得這屋子裡麵比屋子外麵還要冷,冷的起碼有十幾攝氏度。
而實際上我隻是查出來屋子外麵就是那個溫度,屋子裡麵的零下攝氏度簡直就跟沒有屋子一樣。
我冷的說不出話來。
有去詢問物業,這屋子是怎麼回事?
人家說沒有什麼事啊?大家這裡都好端端的。
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怎麼就到了我這裡可就不好了?
我簡直覺得是有人在耍我。
仔細想來,物業說的還是實情,不可能誰的屋子都是這麼冷。
但是也不可能就我的屋子搞特殊啊?
我由此想到了那個鄰居,他家的屋子前幾天就是冷的我睡不著覺。
我當時就從賓館走出來,去敲響了他家的門。
當他打開房門的時候,屋子裡麵暖氣衝著外麵飛來,真像是桃花盛開,有上個三月風光,事實上和前幾天簡直叛若兩然。
而他的麵孔,也確實完全不一樣,麵色已經暖和的像是有了血色。
我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叛若兩然的人,會是我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