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源軸相同的東西,在一種不確定的條件下,打磨成了少年的武器。
也正因為如此,當另一個靈魂材料進入他的身體的時候。
少年的靈魂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的那把劍,還是他的劍。
那把劍裡,寄宿著一個靈魂。
空明,接下來的事情,有要請你照顧了。你是我們這裡少數幾個有一手好功夫的人。
如果戰爭來到,就有請你包圍好我們身旁的這棵大樹。
無論何時,我希望你不要,離開寸步。
空明默默地點頭。
空古,不甚明了的問,那麼說,我們連訓練的時間都不會有?
不需要。
死亡本身就是最好的訓練。
我的士兵在擁有了靈魂的束縛之後,隻能走出一條道路。
他們要麼死,要麼生,要麼為我的文明效勞,要麼,就隻有為自己的死亡效勞。
當那一天來到的時候。
已經是太陽係的周圍,一大群的飛船聚集著。
戰士們手中握緊了自己的武器。
那都不過是愣愣的金屬,或者柔軟的樹葉,亦或者不存在的寒冰。
而他們的對手,擁有著強悍的熱核武器,空間武器,這一戰看上去是多麼不可思議。
戰士們蜂擁而上,冷兵器擊打槍炮,導彈,激光,粒子炮迅速毀滅了那裡,太陽係裡,根本不存在活者。
皇者們沒有頂得住第一場進攻。
而後的戰鬥裡,第二場進攻迅速也被淹沒。
皇者們一個接著一個死去。
但是最可怕的是,他們死後不久的地方,身體就在複原,似乎有一種魔法,無形中保護著這些人們,讓他們的生命不受威脅。
一場場戰爭打了下去。
但是一場場戰爭沒有消滅,在這個地方活著的人們。
反而是陣地正在推移,皇者們走進了對手的陣地,對手方寸大亂,大量的槍械,還有能晶被收獲。
所有的高能材料都成為了能晶,所有的飛船都成了收獲。
人們繼續生存在這裡,等待著新的戰鬥。
空古一個人在這裡看著遙遠的戰鬥,他親眼目睹了那血腥的一幕,那屍體轉眼間湮滅,麵對強悍的武器,無處回擊。
而死亡根本不可怕。
這一點在永恒的皇族麵前,確實如此。
皇者們繼續活著,生活在這片樂園。
連翻多次,一場一場戰鬥來到了太陽係。
或是來自富庶的紅海文明。
或是來自其他殘破的星係文明。
或是乾脆來自邊緣的獸係文明。
沒有一個戰鬥能對抗不死的軍隊。
而那些軍隊的士兵,也練就了一身好功夫。
他們之中就屬慧瞳最為能征善戰。
對待那些拿著槍炮威脅自己的生命,她的手中隻有一把冰冷的斧子,揮刃而去。
她自信那斧子的鋒利,也自信自己的能扛。
哪怕死了十幾次,也要第一個衝上對手的船隻,拿著斧子狠砸,狠砍,就為了衝進去,斬殺這些願意挑起戰爭的家夥。
她的手裡,每次戰爭結束,斧子都遭遇著淒慘的血色,她的衣服也像是剛剛走出血浴。
她每次,都是帶著自己的能晶,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在這裡居住了很長時間,她已經像是一匹狼,逐漸能理解了這裡的事情。
也像是一個戰士,開始有了作為求生者的孤獨。
她終歸帶著一種王者氣範。
總是衝殺在前,很能為自己的兄弟夥伴製造機會。
也正因為如此。
當每一天晚上聚會的時候,人麼總是喜歡跑到她的身邊,給上兩杯美酒。
男人想要和這個女孩跳舞,她的氣質,太特殊,太難約會。
而她的孤獨,更加獨特,仿佛是躲著彆人的進入。
但是那天,篝火。
納蘭走進了慧瞳的屋子。
慧瞳一個人拿著一些實驗材料,正在試圖了解自己手中的東西。
她知道現在也不能確定,這究竟是個什麼鬼。
雖說是金屬,卻根本不恐懼能量轉化,就仿佛不遵守質能公式。違反存在的必要。
納蘭坐在她的桌子旁,女孩像是看著媽媽一樣看著納蘭。
眼睛無辜的說,是你創造了這種東西嗎?
納蘭隻是說,也未必就會是我,有許多事情,不是我可以做到的。
我隻不過是繼承了更早的時候,已經誕生下來的東西,比如技術,比如知識,比如世界的法則。
慧瞳聽著,她說,那麼你能為我再創造一次,看到父親的機會嗎?
納蘭皺眉,我......她猶豫不決,她說你父親是誰?
慧瞳答道,那是一個商人,在走出......哦,在逃難的時候死了。
納蘭回答,那你可以再一次見到他。
我這裡有著一個夢境體驗機,隻需要睡一覺,機器可以自動刺激神經突觸,為你找到與他交流,溝通的機會。
慧瞳很喜悅,她說,那你還不帶我去?
納蘭卻說,但是你得要去完成一個比做夢更重要的事情。
慧瞳問,什麼事?
納蘭遞給她一份文件。
她說,你得要答應我去到紅海搗亂。
慧瞳當天不知道是不是睡好了覺。
因為不久之後,她就已經不會這麼輕鬆地睡好覺了。
那一天晚上,她睡了很沉的一覺。
她真的看到了自己高大的父親,父親就在那裡麵對著自己微笑,父親就在那裡,麵對著自己正在撫弄她小時候的頭發。
那個父親,那個男人,最後告訴她,不要哭,還會有下一個世界,等著我們相遇。
她記住了這句話。
她如今都是一個不死的人,還有什麼不可能進入到下一個世界,看著自己的父親。
她不哭,她在第二天,開著飛船,去往了紅海。
她接下了納蘭交給自己的任務。(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