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爸爸接到了家裡麵的人打過來的電話。
我和媽媽迫不得已,不得不中斷了學業以及工作,回到家裡,陪著他一起參加,老家的葬禮。
那是一個寒冬的時間,那一輛輛車輛停留在山村裡,帶著來自四海八鄉的親戚,一起麵對一個老人家的死去。
死者就是我的爺爺,一個曾經參加過一次航天行動的宇航員。
在他死亡的那一天,我們似乎都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
也於是因為這個結果,我們出現在了這裡。
當那一天來到,我隻能說自己的心裡有著一種悲憤,也有著一種失望,更有著數不清的難過。
一個老人死的如此無聲,讓我覺得那個老人仿佛就是一個尋常人家。
但是當我這個孫子到達的時候,一家的人更是笑逐顏開的歡迎著我。
他們仿佛在說,我來的真是時候,或者我來的時間如此湊巧,讓他們歡迎。
老家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明白,我的爺爺的死,對於我來說實際上是一種打擊。
我隻記得很小的時候,這個爺爺的生活裡,總是離不開我們這些孩子。
他總是希望一個時刻,可以把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而他到老,也沒有等到那麼一個時刻。
他死的時候,我們全然都奔跑在自己的人生崗位上,看著這個老人平靜的離開。
而全然沒有一點方法。
當老人家的棺槨真的埋葬的時候。
無數的人沉默的走出了那個鄉野的土地,而後回到自己的車裡。
幾天之內撤離了小山村。
那幾天我真的是不曾想到。
原來死亡離我是如此之近,以至於一個老人的死會是這般場景。
帶著無奈,我也要離去。
卻在離去的當天聽到了奶奶的呼喊,奶奶把我叫到了她的旁邊,說著有一樣珍貴的寶物,要送給我。
我還以為是什麼,恍然間想到的就是那個老人家,在我幼年時候提到的寶貝。
我被奶奶引到了一個小屋子裡。
屋子裡的氣氛是昏暗的,無光的天色,一個晶瑩剔透的盒子,帶著幽幽綠光送到了我的手裡。
奶奶沒有給我說那裡麵究竟是什麼。
這個盒子就被我帶回了如今生活的城市。
在那之後好多天裡,我一直都在思考盒子裡麵是什麼。
但是也一直記得奶奶說過的那句話,一定要在月圓的晚上打開。
那盒子裡的東西是月圓的夜晚才有神奇之處的。
我遵照了老人家的想法,一直等到那樣一個夜晚,悄然間打開了盒子。
而也就是在那樣一個夜晚。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悄然間發現,盒子裡的東西奇妙的站立著。
我當時說不清楚我看到的是一個什麼東西。
他不是一個石頭,也不是一個雕塑。
而是一個活靈活現仿佛會思考的動物。
通體都是綠油油的光,還有像是液體一樣的外殼,不斷滴答水溶液彌漫在盒子裡。
當我打開盒子的時候。
才悄然間發現,盒子裡的東西,已經等待了很久。
他的水溶液慢慢散去,裸露出內部的小人,那個家夥有著哭泣的麵龐看著我。
我被她驚呆了。
慌忙地想要後退,那小人已經走出了綠色的粘液,站在了桌子上。
走出了盒子裡。
我晃晃的後退,那小人一步步向著前方走來。
我一步步退卻,他一步步逼近。
最後站到了我的麵前。
那小家夥鼓動清脆的嗓音,唱起了一首歌,而後消散在了我的屋子裡。
那個小人至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但是多年之後當我回想起這件事情,總覺得一種寒意在心頭滴答。
那個小人究竟是如何消失的?
我後來成為了化學專業的研究生。
有一天從家裡過完節日回到實驗室裡。
悄無聲息的拿著那盒子裡的水溶液做起了研究。
我驚訝的發現,那些東西不是來自地球上的材料,他們的和輻射等級足夠引起白血病,以及其他相關聯的多種隱患。
我隱約覺得,我爺爺的死就是因為這個來自天空的古怪玩意兒。
而在那之後我就在沒有碰到過那個盒子。
我已經把它埋到了深山老林裡。
我隻是希望不要再有誰因為這玩意兒而不幸。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
多年之後的那個盒子,還是除了事故。
它被當成了國家古代文物,放在拍賣會上拍賣。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那裡麵的溶液早就已經消失。
而更讓我後悔的是,我當時沒能立刻處理掉核廢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