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些什麼事情。
那時候也隻是靜悄悄的生活在群山中。
學校裡,老師總是叫我木呆子。
是一個很有趣,而又很無聊的名字。
老師似乎在說我很呆,就像是孫悟空稱呼豬八戒呆子,是因為他腦子不開竅。
又似乎是在說我很聰明,就如古時候的武夫管書生叫呆子。
我覺得這些都對。
可又不完全一樣。
老師那時候喊我這樣一個名字,是因為我比較傻。
做什麼事情,都透著一種與學生格格不入的氣氛。
就比如那時候有一次。
一個女學生說班裡一個同學掉進了女廁所。
我當時興衝衝地說:“真的?怎麼可能掉進去呢?廁所窟窿那麼大?”
那同學說:“可不就是窟窿那麼大麼?我們幾個女孩子都用不上力氣。你一個男孩就去幫幫忙,把她拉出來。”
就這話,我真信了。
當時也是躡手躡腳走去了女廁所。
進去之前,先問問:“有人嗎?有人掉進去了嗎?”
誰知道那裡麵沒有一點聲音。
我心想,那就是那家夥真的掉進去了。
隻怕是彆想讓我救了。
卻是回到班裡,那女同學還說:“怎麼?那女同學救上來了?”
我懷疑的說:“隻怕是人家都已經走了。還哪裡輪得著我去救。”
她說:“所以你還沒有見得到那個女同學?”
“沒有。哪裡輪得著我去看到。”
她說:“哎呀,那可糟了。隻怕是那家夥已經掉進去了。”
我說:“哪有那麼可怕。那家夥真的在裡麵?”
“當然,我親眼看著她掉進去的。”
我狐疑不定。
她說:“這現在老師也不在。咱們可得把她撈出來。”
我說:“你先去。去把那個同學找到了我再去撈。”
她同意了,也就去了。
我在那裡等著。
沒過多久竟然真的聽到同學的叫喊。
我慌忙跑去廁所那邊。
卻是站在門口裡麵沒有一個人。
我心想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但是就在想走的時候,後麵一雙爪子一推。
前麵忽然一個同學冒出,要把我拉進去。
我心下大知中計了。
卻還是邁進去一步。
而後出去謹小慎微,不願意讓人注意自己。
卻是那班級裡,上課的時候已經傳開了,我走進了女生廁所。
那個剛才還和我一起救人的女同學。現在可就笑的很燦爛了。
每每想起這事情,就讓我想起來,自己實在太呆了。
竟然這麼原始的詭計都能中招。
卻也是當時,好生被那些同學嘲弄了一頓。
當時就相信,不要再和那個女同桌,聊在一起了。
卻是後來,有一次,學校裡一麵牆壁白花花的牆壁,起了一層白色酥皮。
酥皮一碰,一手的白灰。
當時都是冬天。
老師讓我們把酥皮都擦下來,好讓工人明天糊牆。
卻是當我們去的時候,那個同學忽然說:“這得有個工具吧?”
我說確實得有個工具。
她說:“用什麼工具才能最快最好,起了酥皮?”
我當時全然沒有想出來該用什麼工具。
忽然那同學說:“把你棉襖脫了,我保證做的又快又好。”
我還在疑惑:“那不是就要用我的棉襖擦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