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總是在睡覺。
沒有誰知道他在睡夢中究竟目睹了什麼。
隻是每一個夜晚,值夜班的護士,總是會看到那個孩子在走廊上走動。
那是一個下雨天。
醫院的醫生們第一次接診了這個孩子。
他像是一個睡美人,那樣一直在夢境中生活。
醫生借助於現代最先進的技術,確定了孩子的各方麵身體機能,確定了他僅僅是在沉睡。
除此之外醫生並沒有在他的身體裡找到,看到什麼更多更有趣的事情。
仿佛這個孩子隻需要睡覺,不需要接觸其他的任何事情,就足以維持他應有的生活。
但是,僅僅是睡著,不去工作,不去生活,不去進行必要的生活運動。
肌肉將會如同海綿一樣,思維邏輯將會沉睡下去,仿佛是成為了石頭。
這孩子的未來,可以想見,將會是多麼的可怕。
為了解決這些問題,醫生們最後決定,還是讓這個孩子,呆在醫院裡。
他們可以免費對這個孩子進行治療。
畢竟這樣的孩子,在醫療設施上的花費並不是很大。
反而是醫生們可以研究這個孩子,從而理解,這種奇怪的疾病,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些年邁的從醫者,已經對於這個有趣的孩子,產生了興趣。
他們覺得,這個孩子的未來有可能解釋一些他們現如今尚且無法解決的問題。
是什麼問題,就是那些醫生們無從回答得了。
於是那個貧窮的父母,就把孩子托養在了醫院裡。
靜靜的等待醫生們最後的答複。
時間一晃就是很多年。
睡夢中的孩子,除卻仍然在睡覺,無論是身形,還是身體比例,都已經膨脹了很多。
醫生們仍然會定期給這個孩子注入營養物質,從而方便他的生活,從而維持他的正常成長。
要說醫生能夠從這個孩子的身上發現什麼有趣的事情。
或許也是會讓一些人感覺到奇怪。
那些醫生僅僅是喜歡,采用一種設備,觀察這個孩子的頭腦運行。
仿佛在那個純粹的精神的世界裡,能夠找到什麼有趣的東西。
沒錯,一個已經沉睡了十幾年的孩子,那腦袋裡有可能有什麼呢?
夜色裡,仍然是護士正在值班。
夜色裡,那個孩子仍然躺在床上。
但是那些醫生正在觀察那個孩子的腦袋。
他們目睹到,這個孩子的思維邏輯,仿佛是仍然正在活動。
仿佛這個孩子正在散步,走路,正在走過漫長的小路,欣賞周圍的風景。
護士看到了那個男孩子仍然走過走廊,目睹著那個孩子與自己點頭致意,隨後向著走廊的另一邊走去,那裡應該會有樓梯,這個孩子的幾年沉睡裡,總是會喜歡行走樓梯,走過這個醫院的角落。
護士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們覺得這可能是某種幻覺。
醫院裡從來之後那孩子離開樓道的腳步,卻從來沒有那孩子回歸樓道的身影。
那孩子的身影走下樓梯,來到了一樓,隨後穿越寬大的取藥處,充費處,以及大門,走出了醫院,漫步在外麵的街市上。
他的後麵隻有醫生之中的小年輕看到了他出落在醫院大門口的身影,卻是根本沒有看到,那孩子在走出了醫院之後去往了哪裡。
每一天晚上都是這麼重複,就連大門口的門崗都會覺得意外,一個憑空間失蹤的孩子,仿佛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
但是這所醫院,會鬨鬼,已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醫生們通過對於小孩頭腦的檢查,從而感覺到正在進行數學運算的邏輯,檢查到包括咀嚼以及品嘗美味的神經刺激。
檢查到正在陷入戀愛的感覺,檢查到恐懼感,仿佛是看到了可怕的事情。
檢查到了他的恐懼感消失,仿佛是正在散步,陪伴著自己的戀愛對象,行走在某處,隨後一切腦信號開始回歸正常,成為了就是在睡覺的模樣。
這孩子,應該就是一個睡覺的家夥。
但是這孩子的一切行為邏輯,都不是很正常,你無法形容一個睡著覺的人,可能具有如此接近於真實的大腦信號。
仿佛他就是出去約會,仿佛他就是陪伴著自己的戀愛對象看了一場恐怖電影。
這事情,著實是吸引著醫生們,他們都把值班的時候,能夠看到這小孩的腦活動模式進程,當做了有趣的事情。
又是幾十年時間,這孩子的父母已經死去了。
他沒有姐姐,沒有妹妹,也沒有兄弟。
他孤身一人寄居在醫院裡,醫院的醫生普遍對他很好,他們與他過年,與他一起經曆著每一天夜晚的歡樂。
大約是同樣的幾十年前,這孩子的頭腦中出現了激烈的精神刺激,仿佛是一場戀愛的升華。
隨後的一年之後,這孩子的頭腦中有了身為爸爸的歡快感覺,開始培養自己的孩子經曆生活中的種種。
隨後更是有了身為父親的生氣,開始教訓每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