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鳶拍拍齊白的腦袋,迎著對方的視線,聲音放輕了許多——去吃飯吧,吃完飯,我今天帶你去玩。
哇塞,這是好朋友第一次主動提出要帶自己去玩誒。
齊白很開心,他開心的原地蹦躂了幾下“啾啾啾~”那說好的,不要反悔。
段乘鳶點點頭當然,我就在這裡等著。
於是乎,齊白跑到齊父齊母麵前,蹭了蹭兩位,毛茸茸的小企鵝團子看著是如此可愛,他們兩個看著心都要覺得化了。
可是,一想到這個小企鵝是他們的兒子,心彆化不化的了,都已經沒有反應了。
齊母有些慌張,她下意識的看向段乘鳶要怎麼喂啊?
這裡全是冰層,難不成要跑去海邊實時捕獵?齊父如此想到。
段乘鳶指了指前麵不遠處的一對帝企鵝父子,齊父齊母順著視線看過去,然後梗住了。
隻見一隻成年帝企鵝伏下頭顱,張開喙,那隻幼崽將腦袋伸進去,沒幾秒,它便叼著塊食物開始吃了起來。
那隻幼崽有點貪心,一口咬住的魚塊比較大,它吃的時候,還浪費了很多。
段乘鳶就是這樣吃,這樣喂。
齊父齊母看到旁邊的帝企鵝喂食的方法之後,整個企鵝都頓住了,這樣的喂食方法對他們來說,還是太超前了。
“啾啾啾~”好餓啊好餓啊。
齊白又開始叫喚了起來。
齊父低頭,對上齊白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神,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試著學習那隻帝企鵝家長的動作,然後衝著齊白張開了喙。
下一秒,他感覺到自己口腔裡麵有腦袋在亂動,幅度不大,對於他來說,這樣的經曆很奇妙。
幼崽在吃飯。
這種感覺在齊父的心裡充斥著,很清晰很奇怪,同時心裡一種自豪油然而生。
齊父“……”
見鬼,好好吃飯就自豪了?
齊白又吃了幾口魚塊,拍拍自己的肚子,裡麵已經填滿了,他已經吃飽啦,吃飽了就好跟好朋友一起去玩啦!
他衝著齊父齊母啾啾啾的叫著,等待了幾秒後,發現雙方都沒有反應,他覺得有些奇怪,跑到齊母麵前,繼續叫了幾句。
“嘎?”齊母不自主的發出一道聲音。
然後,就看到齊白那雙眼睛亮了起來,撲過來蹭了蹭自己腹部上的羽毛,小家夥的開心如此明顯。
齊母停滯住了,看著齊白歡快的跑向段乘鳶的背影,腦海裡麵滿是剛剛齊白那雙亮亮的眼睛,這雙眼睛不由得和記憶深處某一幕的畫麵對上。
那雙眼睛,這樣的眼神,她曾經看到過的。
三歲那年,齊白學了畫畫,他畫了爸爸,畫了媽媽,還有他自己,畫完之後,興衝衝的跑到它麵前,亮晶晶的眼睛,跟小狗一樣,希望得到嘉獎。
但是她怎麼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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