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不由得緊張的叫了起來,趕緊跑到段乘鳶身邊,啾啾啾啾的說個不停,可惜因為太過緊張,話說的支離破碎,讓人聽不明白。
最後,乾脆直接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段乘鳶柔軟的絨毛裡麵,感受著對方的氣息,那顆有些難受的心才漸漸平複下來。
“啾啾啾~”畫沒有了。
他指著剛剛圓圈的地方,水漬已經消失,看不出一點兒痕跡。
段乘鳶拍拍齊白的腦袋,雖然他現在的姿勢很奇怪,但沒有推開這家夥,很有耐心的哄著——沒關係,到時候給你畫個更大的,到時候你也來一起畫。
兩隻崽崽的動作,也讓帝企鵝爸爸與齊父也挪動了幾步,這一挪動,齊父自然看到了那隻銜著藍色畫筆的帝企鵝媽媽,他遲疑幾秒,喊道——老婆?
不確定自己的聲音能否傳達到對方,但是他看到對方朝著自己這邊望來,齊父看著烏泱泱一大幫的帝企鵝,很快便阻隔了彼此的視線,他不由得焦急了起來。
齊父叫得更賣力,聲音也不由地高了好幾個分貝。
那一邊,齊母也在找著自己的家人,可是她銜著畫筆,發出的聲音怪怪的,便放棄了這個打算,繼續專心致誌的用眼睛觀察。
那兩個小家夥是最特殊的,看到了一定就能找到。
忽然,齊母聽到了一聲聲叫喚,聲音還是帝企鵝的嘎嘎聲,可是落在她的耳朵裡麵,她聽懂了叫聲裡麵的意思。
這很明顯,是她的丈夫。
齊母“……”
那家夥真的能叫得這麼響亮嗎?他不顧忌自己的形象啦?
彼時,帝企鵝爸爸已經在眾多叫聲中分辨出來了,那一道獨特的叫聲,他歡喜的眯了眯眼睛。
真好,我們又要見麵了。
幾分鐘之後,齊父齊母順利會麵,齊父看著對方的喙上銜著的東西,問道——你這個撿回來乾嘛?
齊母直接朝著齊白那邊走去,用動作說明了答案。
段乘鳶還在與齊白說著話,對方又問了很多關於畫畫的東西,他是真的很好奇,這個時候,腦袋上忽然落下了一道大大的陰影,他們兩個抬頭看去。
段乘鳶認出來了,齊母應該是想找齊白說說話,於是乎,她退後幾步,留出空間給他們兩個。
齊白眨巴著好奇的雙眸,像是在問有什麼事情嗎?
齊母蹲下身,儘量減少彼此的高度差,然後點了點頭,準確的來說是喙上銜著的畫筆,看到齊白歡快的樣子,她知道,自己做對了。
然後,她鬆開了喙,畫筆滾落到了冰麵上,齊白並沒有立刻動作,而是詢問——我的嗎?
齊母想說點什麼,可是覺得什麼也說不出口,她點了點頭,是的,送給你的,遲來的禮物。
齊白歡喜的叫了一聲,第一個反應就是上去拿,但是帝企鵝小翅膀可是拿不起什麼東西的,於是乎,他隻能用自己的喙去“拿”東西,就像剛剛齊母的動作一樣。
段乘鳶也沒有閒著,她的帝企鵝爸爸媽媽也已回來了,一家三口獲得了短暫的團聚,帝企鵝媽媽這次長途跋涉中,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自己的崽崽,自己的伴侶。
她的崽崽已經長高了一大截,看上去更加可愛了。
受到這一刻的溫馨,段乘鳶親昵的用腦袋蹭著帝企鵝媽媽的腹部,那裡的羽毛很柔軟,媽媽身上的氣息也很好聞。
就像是她對於齊白的意義一樣,帝企鵝爸爸和媽媽身上的氣味,讓她覺得很安心,或許認真比起年紀來,她還是年紀最大的一個。
隨著帝企鵝崽崽的體型越來越大,僅僅靠一位帝企鵝家長的儲存已經滿足不了它們了,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需要帝企鵝爸爸媽媽們,都出門去捕食。
帝企鵝基地裡,留下崽崽,還有幾隻看顧的帝企鵝牌“幼兒園老師”。
齊白這幾天很高興,他現在是唯一一隻有畫筆的帝企鵝,而且還會畫畫,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帝企鵝。
“啾啾啾~”阿鳶小寶貝,這是你,這是我。
“啾啾啾~”我們兩個永遠在一起。
他畫完之後,湊到段乘鳶身上,像是長了膠水一樣貼在她身上,開心的對段乘鳶解釋自己畫的畫。
空曠的雪地裡,一大一小兩隻帝企鵝靠在一起。
冰麵上的畫,兩個圓圈,一大一小,緊緊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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