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諸位大佬相互打了個招呼，薑言就老老實實的坐在會議室的長桌上和盧日科夫比鄰等待著。從座次來說，他倆都算是比較低的，要是按照排位，這兩個人幾乎就是後兩位的人。
不過這也讓薑言那是相當的自豪，你看看這裡麵的人，基本上都是未來在大毛隻手遮天的人物，自己能到這個小圈子裡麵還混一個座位已經相當的不錯，再說了，他就是一個商人，能來參加這種會議，他本身其實就已經滿足了，反正他也不準備在大毛弄個一官半職的，何必爭這些。
商人嘛，和氣生財，八麵玲瓏才是自己的道理。
而且這一點，薑言覺得自己現在做的挺成功的，其他的人不說，就說在場的人上到鮑裡斯下到鮑裡斯的司機，這些人都和薑言有著利益關係，廣撒網就是薑言做的事情，至於薑言掏出來的錢，和他掙的這些，簡直不值一提，用利益捆綁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們也不覺得薑言作為一個商人和外國人坐在這裡有什麼衝突。
不過，薑言唯一感覺比較好笑的就是盧日科夫，他可是鮑裡斯秘書室裡麵的人，要說近誰都沒有他和鮑裡斯比較近，不過要是論職務，確實他在這裡是最低的一個，要不然也不會和薑言成為難兄難弟，但是依舊沒有人能夠小看這個人，每個人對待他也是和顏悅色。
而且還有一個比較有趣的現象，莫斯科市長不管是在大毛，還是在蘇維埃的地位都比較高，這也是為什麼鮑裡斯能直接從莫斯科第一書記，成為大毛蘇維埃最高蘇維埃主席的原因。
在弗拉基米爾同誌時代也是如此，大毛的權力排序，就是總統，總理，再然後就是卡丹夫這個莫斯科市長了，最高議會的議長還要往後排。
這也是為什麼，卡丹夫被罷免之後，擔當莫斯科市長的是一位原副總理的原因。不過過不了幾年這盧日科夫就熬出頭了，並且成為莫斯科市十八年不落的太陽。這或許和他擔任鮑裡斯的秘書有關係，畢竟他可是距離總統最近的人。
會議開始，也沒有那麼多的廢話，鮑裡斯直接了當的讓蓋達爾把他們寫的文件傳給大家觀看，然後由丘拜斯來講解，整個人顯得無比雷厲風行，不過薑言感覺到了他有點急不可耐。
當然，這個版本就是半個小時不久他們根據薑言提出來的意見重新修訂的版本，至於讓他們講解，就是這個版本上麵好多都是已經修改過，再加上到裡麵的這些人，包括鮑裡斯，基本上對這都不太擅長。
薑言聽到裡麵的內容，總算放下心來。
不過他更加敬佩咱們國家的那些人，這可是妥妥的陽謀，而且是一個帶蜜糖的炮彈。
此時的蓋達爾和丘拜斯，再也不複之前的忐忑，滿臉的信心。雖然他們講的那是慷慨激昂，熱情並茂，不過在下麵聽的眾人滿臉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在座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知道這份文件在鮑裡斯心中的重要性，如果不是已經在他那裡通過，怎麼能拿到會議上說。
反對他們就是反對鮑裡斯，都是老狐狸還玩什麼聊齋，而且鮑裡斯並不希望有人站出來質疑這份文件。
不過在坐的其他老狐狸的目光倒是時不時的在薑言他們幾個人臉上掠過，感覺他們也太平靜了，平靜的就好像不是在說這些經濟問題。
至於讓他們提出來意見，這還是洗洗睡吧，他們這些人，如果討論軍事和戰爭的話，倒是有一半以上的人能夠發言。哪怕是政治都可以，可是這經濟行業，他們還真的玩不起，關鍵是不懂這些啊！
看到這些人，薑言在心裡冷笑，該摻雜的東西，早已經摻雜進這份文件中了，其他的已經不重要了。
丘拜斯，目光有時間還會看向薑言，薑言每次都會以微笑或者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包括卡丹夫也一樣，他們兩個人這個樣子和態度。似乎給予了丘拜斯巨大的信心，丘拜斯講解的聲調不由的又高了許多。
丘拜斯這次講的很細，足足講了一個多小時，畢竟他不可能指望像魯茨科伊這樣的莽夫，能夠像薑言一樣輕易的理解他們精心研究出的理念。
想到這，丘拜斯下意識的看了薑言一眼，知音難尋啊。
“誰對這份文件有意見？”鮑裡斯敲著桌子，沉聲說道。
而在鮑裡斯左手邊的魯茨科伊思考了一下，不顧在一旁輕輕拉扯他衣角的哈斯布拉托夫，有些疑遲的開口道“這樣是不是太激烈，太操之過急了。”
聽到這話鮑裡斯的麵色瞬間一黑，有些不悅。
“我不是說反對這份文件，隻是說我們是不是需要再等待一下，將文件變的更加完善一些。”魯茨科伊趕緊找補。
“任何改革都會涉及既得利益，他們不會消滅任何改革的機會。”
“改革就是一場轟轟烈烈的革命，大刀闊斧才能達到咱們最終的目的，所有的溫柔的，緩慢，妥協，兼顧到每一個人，使每個人都高興的想法，隻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丘拜斯直接硬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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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薑言心裡有點冒汗，這可是之前自己的詞語，這會說出來了，這家夥
不過聽到這話的鮑裡斯將丘拜斯的話重複了一遍，而且一字一頓，無比的認真和肅穆。而且之前他在門外也聽到薑言說的這一句話，而且丘拜斯向他彙報時候，也反複提到了這兩句話，真是說的太好了，完全說進了他的心坎。
薑言輕輕的揉了揉鼻子，有些尷尬，他相信要不多久，魯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等一眾大佬就能知道這話是他說的，他倒不在意這些大佬會因為這些話，而對他怎麼樣，隻是說這樣跟他低調的作風不太相符。
鮑裡斯突然站起來，神色激昂，揮動著拳頭說道“就像丘拜斯說的那樣，這是一場劃時代的革命，總將所有的一切清掃到垃圾桶裡麵，而且時不待我，如果我們決心已下，我們就要立刻行動！隻有快速的行動，才能拯救最多的人。”說完，鮑裡斯看了一眼魯茨科伊。
“你還有疑問嗎？”
“沒有，正如您說的，我們要儘快的行動。在”魯茨科伊正色說道。
這時，鮑裡斯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麼，我們現在舉手表決，同意實施休克療法的人舉手。”
鮑裡斯話音剛落，一隻隻胳膊瞬間舉了起來。
看著這一隻隻如林般的胳膊，再低頭看著屬於自己那隻，原本應該無比熟悉的胳膊，薑言此時有些神情恍惚，如夢似幻，充滿了不真實感。
他竟然也成了能夠決定大毛命運的少數人。過了數息，薑言緩過神來，心中五味陳雜。
如果以後有大毛曆史記載，或者說專門寫大寡頭的書，那麼大寡頭乾涉大毛政策，絕對要從他現在舉起的這隻手寫起。他現在就是所謂的始作俑者。
不過這一切關薑言什麼事情，自己可是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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