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老太太語氣忽的停住,林墨婉卻已經大概猜到了她要說什麼,果不其然,隻是稍作沉默,她便又道“你若是得空,也去瞧瞧他,省的他老是掛念。”
林墨婉聞言,心頭隻覺好笑,這江有席還真是色膽包天,不用想也知道,他對她的惦記,絕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覬覦,老太太作為一個過來人,不可能不知道,隻能說明她是默許了,甚至希望撮合這門親事。
心頭這般想著,但麵上卻不動聲色的點頭,她笑著乖巧的表示“老夫人寬心,一會兒用過午飯,我就去看他,隻是……”她皺了皺眉,故作憂心“不知道是誰,竟下這麼種重的手。”
見林墨婉應答下來,老太太先是一喜,隨即臉色卻又一次凝重起來,沉默許久,她才搖了搖頭,道“這小子,整日不著家,自個兒得罪了什麼人都不曉得,如何知道?那小子中意你,你啊,真得替我好好兒勸勸他。”
老太太說著,言語間滿是對江有席的恨鐵不成鋼,卻又出出透露著江有席能看上她,是她高攀的意思,激動之餘,牽動舊疾,又開始咳嗽起來,一旁的秋河趕忙上前替她拍背順氣。
林墨婉則隻是垂下眼簾,並不拒絕,看著自己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
要說江家如今的勢力,隻要想,也不會查不出來是誰做的,如果真的沒一丁點線索,或者說是查到了但不敢追究的,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比他們更有權勢。
在整個榮國,單說能隻手遮天的人就屈指可數,又論及和江家有頻繁交集的,當屬沈家了,可他們大抵也是不會去懷疑的。
問過安,林墨婉也沒多待,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秋河將人送出院子,才又折返回去。
老太太滿麵愁容,江家老小都是不省事的,她心裡自然也鬨的厲害。
秋河上前替老太太捏腿,看了一眼林墨婉離開的方向,不解道“老夫人,依我看那林姑娘同沈二爺未必又太深的淵源,何必撮合她跟大少爺呢,不過一個出身卑微的養女,若是真的動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可怎麼好?”
聽著秋河的話,老太太的臉色稍稍有些緩和,她輕輕歎了口氣,道“你還太年輕了,依我看,沈二爺未必就真的對她沒印象。”
“昨日晚宴,我讓她去給二爺布菜,二爺也未拒絕,而且,瞧著她那手法,是了解二爺的喜好的,也不像是生手。”
聽著老夫人的話,秋河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二爺和林姑娘其實是交好的?”
老太太點點頭“以二爺的手段,怎麼可能送個不相乾的人來,想必也是沈家的遠方妹妹,有些來頭的。”
秋河了然的點了點頭,所幸自己沒有一時衝動就給對方難堪……
此時,林墨婉從紅寶院出來,帶著玉枝往院子的方向走,進了院子,她想了想,還是道“你去準備點補品,今天下午去看江有席用。”
雖不明白林墨婉怎麼突然要去看他,但玉枝還是沒有多問,隻見了禮,就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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