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說,哪怕隻是替身,沈微遠在吃穿住行上也從未虧待過她。
如今,明明已經是要入冬的季節了,可最近幾日的天氣卻依舊晴朗,日日院子裡的光照都充足。
林墨婉走到藤椅前,將小家夥抱在懷裡拿起桌上的逗貓棒同它嬉鬨,順勢坐在藤椅上,小家夥躺在她懷裡衝她翻著肚皮,她也頗有興致的陪著玩鬨幾番。
玉枝端上來茶水和點心,無意間瞥了一眼,從進到江家以來,玉枝還是第一次見林墨婉心情這麼好,也不經寬心了幾分,連嘴角都微微揚了揚。
往後幾天,林墨婉借病不出,也沒去過江有席的院子,每每有不知道是老太太還是江有席的人來請,她統統都以病重起不了身為由拒絕了。
她可沒那麼傻,這會兒子江有席雖然傷著不能拿她怎麼樣,可當時畢竟也確實是她故意遺落手帕引他出去的,江有席雖然傻,但多少是會怪她。
雖然手帕已經被玉香樓的人拿走又秘密送回來了,但她還是得暫時避一避,先讓他自己氣一會兒,等他氣沒那麼大了,她再去。
期間,許是覺得林墨婉病的蹊蹺,老太太幾乎每日都派秋河來,借著探病的由頭,話語間明裡暗裡都是在讓她快點去安撫江有席的。
可秋河每次來,林墨婉都臥在再床上,瞧上去臉色慘白,時不時掩麵輕咳,叫人看不出半分血色。
後來,甚至是沈微遠身邊的人都親自來了一趟江家探望林墨婉,這似乎才讓老夫人打消了疑慮。
而對於江文清,江有席如今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忙著給他那寶貝兒子討個說法都來不及,怎麼還有時間來過問林墨婉。
身為當朝第一相,江文清也完全沒在怕的,直接帶人當街衝進了玉香樓,當即將那玉香樓的幾個護院控製住。
得知江文清要去玉香樓,林墨婉是早早地就同玉枝避開江家的守衛瞧瞧出了門,喬裝打扮之後,在玉香樓的二樓雅間,隔著紗帳,親眼看見江文清帶著一眾凶聲惡煞的人衝了進來。
原本奢靡、熱鬨又夾雜著曖昧氣息的四周當即安靜下來,江文清手裡拎著長劍站在一眾人高馬大的守衛軍前麵,旁的不說,光是這聲勢就足夠嚇人的。
他掃了一眼,沒見著柳映紅的身影,當即蹙眉,一聲嗬斥“叫你們東家出來!否則,彆怪江某今日砸了你這晦氣地方!”
見此情形,沒有人敢上前安撫,姑娘們也縮成一團,麵麵相覷,幾個客人不想惹事,三三兩兩的繞過守衛離開了,不少二樓三樓的,聽見動響,也趴在欄杆處,探出頭來湊個熱鬨。
在一眾議論聲中,樓梯口傳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江文清抬眸,女人一襲豔紅的長裙,柳腰、小臉、柳葉眉、狐狸眼,尤其那張恰到好處的紅唇,隻一眼,就叫人忘卻不掉。
她一頭烏黑的長發用幾根簪子才能盤住,偏淡的眸色帶著漫不經心的慵懶和涼薄,鮮紅的指甲,骨節分明的指節握著一支煙杆,吞雲吐霧之間,叫人有些看不清她的容貌,卻莫名有種她明明置身於風塵之中,又叫人覺得並非是誰都能高攀。
她是玉香樓的老鴇,柳映紅。
柳映紅站在樓梯的拐角處,用身體擠開靠在欄杆處的男人,軟腰輕輕貼在欄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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