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連海都沒有下過,根本就不算漁民。
“沒有,小的從來就沒聽說過......”
“大人,草民就是漁民,草民懂魚情。”
截然不同的兩句話,同時冒了出來。
韓度聞言一愣,隨之冷笑著看向呂健和羅鍋兩人。
“你們一個說這裡沒有,”韓度淡淡的掃了呂健一眼,發現他緊張的額頭冒出汗水都不自知。又掃了羅鍋一眼,“一個說自己就是,本官該相信誰的”
“大人!”呂健緊張的開口,“大人可萬萬不要聽羅鍋胡言亂語,他就是想要借此巴結大人。他一輩子待在岸上,連海都沒有下過,怎麼可能會打漁呢”
“你胡說,”小女孩被治了一下傷,精神便好了一些。現在聽見有人汙蔑她爺爺,頓時出口反駁,“我爺爺下過海,我從小爺爺就給我講他在海裡打漁的故事,‘橫三兒,橫四兒,到了五月沒影兒......’”
“這個歌謠是什麼意思”韓度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問羅鍋。
“回大人,這都是老輩人傳下來的歌謠。說的是海裡的黃愣子,每年三月、四月的時候,黃愣子最多,但一到了五月就再也看不到它的蹤跡。想要打漁,就得等到來年。”
“這黃愣子,是一種魚”韓度問道。
“是的。”
“這種魚很多嗎”韓度再次問道。
羅鍋點點頭,說道:“很多,以前每年到了三四月的時候,草民站在船上的時候,就看見好似天上的烏雲到了海裡一樣。一眼望去,就是烏壓壓的一大片,完全看不過來。”
至此,韓度心裡再無疑問。這羅鍋,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沒有見過魚群聚集的人,是形容不出來真正魚群的樣子的。很多人以為魚鱗是銀白色的,就以為魚群在水裡也是銀白色的。其實魚在水裡的時候,我們隻能夠看見它背部的一點點,其實是和海水從高空看下去的顏色差不多。當然,由於人是站在水麵上看的,因此看過去就像是烏雲一樣。
“羅鍋,你好大的膽子。皇上下旨,朝廷三令五申,片板不得下海。你竟然膽敢下海打漁,某要抓你去見縣太老爺。”呂健一看韓度的神色,就暗叫不好。要是這老羅鍋真被這位大人得了去,那就真正的壞事了。看這位大人的樣子,顯然是找老羅鍋這樣的人不短的時間了。這種情況下,老羅鍋去了極容易得勢。若是讓老羅鍋得了勢,他以前那麼對老羅鍋,老羅鍋豈不會回來報複他
因此,呂健就口出大言,希望能夠借此把這當官兒的唬住。隻要老羅鍋落到他手裡,就立刻弄死,一了百了。
他看韓度如此的年輕,還以為是那家的公子哥,貿然之下,唬住他也不是不可能。
“你,你血口噴人,”羅鍋憤怒的指著呂健,“我下海打漁的時候,皇上都還,還沒有下旨禁海呢”
“既然你會下海打魚,那誰能夠證明你在禁海之後,沒有下去過”呂健一聲冷笑,根本不理會羅鍋,朝韓度抱拳道:“這位大人,禁海之事非同小可。論罪誅三族,包庇者同罪。大人不如將他交給小的,小的把他交給縣官大人,將他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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