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的樣子,無論是誰都看得出來,韓度對這酒是極為的滿意。
這讓從見到韓度以來,就一直被韓度不屑一顧多次鄙視的薑承靈,感覺他總算是扳回來一局。笑吟吟和韓度解釋道:“此酒乃是玉凍春,是西安城內最好的酒。聽說京城也有一名酒,名喚神仙醉,侯爺久居京城顯然也是嘗過這神仙醉的。不知道以侯爺的看法,這神仙醉和玉凍春,孰優孰劣啊”
說罷,薑承靈哈哈大笑,轉頭看了所有人一圈。
這些人當中,有的附和著薑承靈笑了笑。有人卻是帶著滿臉不滿的看著韓度,認為這位紈絝的嘴裡,恐怕冒不出什麼好話來。
可是讓眾人大為意外的是,韓度竟然真的沉吟下去,就好似在回味神仙醉的問道,認真的在和玉凍春比個高低一般。
幾息過後,韓度看向薑承靈頷首笑道:“玉凍春好名字,這酒也很是不錯。和神仙醉,應該是不相上下吧。”
聽到韓度如此讚賞這酒,薑承靈都不由得愣了幾下,簡直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就韓度一到西安,就看什麼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好似這西安城裡就沒有能夠讓韓度看的上眼的東西。沒有想到,他竟然對這酒的評價這麼高
“侯爺,不會是在誆本官吧”薑承靈語氣狐疑,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
韓度笑了笑,淡淡的問道:“怎麼你不信本侯的話”
“豈敢,豈敢。侯爺的話,本官自然是相信的。”薑承靈笑著打了個哈哈,也沒有想到韓度竟然是真的對這酒水非常滿意。
想想也是,從韓度一開始的表現來看,若是這酒水不能夠讓他滿意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嗤之以鼻,哪裡還會有半個字的好話
端起酒杯和薑承靈碰了一下,韓度一口喝乾。見薑承靈沒有防備,韓度似無意之間的問道:“這就不錯,可是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薑承靈也沒有多想,便隨口給韓度解惑:“這是近兩年才出現的,以前一直沒有,侯爺不可能聽過。咱們現在坐的這酒樓,原本隻不過是一個有點名氣的酒樓,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可是自從有了這玉凍春之後,短短一年不到就腰身一變,成了西安城裡最有名的酒樓。”
韓度順著薑承靈的手指,將這屋內環視了一遍。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這屋內好似剛剛翻新過不久,多半是因為在生意好起來之後,才翻新的吧。
兩年......時間也對的上,果然是搖身一變啊......韓度暗暗記下。
主動舉杯和薑承靈喝了起來,邊喝酒邊閒聊著問道:“哪這酒究竟是哪裡釀出來的看到如此好酒,本侯都見獵心喜,想要帶幾壇回去了。”
“誰釀的酒,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不過侯爺若是想要酒的話,那也簡單,包在本官身上。到時候本官給這酒樓說一聲,讓他們為侯爺準備幾壇便是。”薑承靈大包大攬的應承下來。
像韓度這樣的欽差大臣,到了地方之後,張口要金要銀的多了去了。像韓度這樣隻是要幾壇子酒的,倒反而是少見。
這玉凍春一壇雖然價格不菲,但是對於薑承靈來說也不算什麼。
“那就多謝大人了。”韓度也滿意的笑了起來,朝薑承靈拱手道。
薑承靈見韓度如此痛快的收下,不知不覺的就和韓度親近了些,湊近韓度耳邊說道:“這酒是誰釀的,沒有人知道,不過本官倒是聽說過一件事。”
薑承靈故意頓了頓,一臉笑容的看著韓度。
韓度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趣,靠近薑承靈問道:“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大人是否方便告知”
“這有何不方便的”薑承靈連忙大度一笑,隨後邊湊近韓度,附耳細語道:“本官聽說,曾經也不是沒有打這玉凍春的主意。有人想要打探到這玉凍春的來路,邊派人跟在酒樓的人,想要知道他們是在哪裡拿的玉凍春。結果你猜怎麼樣”
韓度心裡已經對結局有些不看好,因為如果結局好的話,那現在西安城內就應該不止一家賣這酒才對。
“怎麼樣”韓度故作好奇的順口問道。
“聽說不管是去查探的人,還是派人的人,都在無聲無息間消失無蹤。”薑承靈語氣帶著幾分神秘。
韓度見薑承靈說的非常輕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反而心裡對他冒出幾分懷疑。
西安城失蹤了人,而且還不止一個。薑承靈作為布政使,如此輕描淡寫的做派,本就值得懷疑。
想了一下,韓度沒有貿然先入為主的將自己的猜測給當成是圭臬,而是繼續好似無意間的問道:“大人就沒有查過此事”
“查過,怎麼沒有查過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出了這樣的事情,本官若是不查,如何向朝廷交待”薑承靈先是昂首挺胸地說道,語氣當中甚至帶著微怒,可以想見當初他的盛怒。
“可是,派人查了一個多月,卻什麼都查不出來。再加上民不舉官不究的緣故,本官也不可能將大量的人手放在一件毫無頭緒的事情上,慢慢的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了。”薑承靈撇撇嘴,幾滴透明的酒水沿著他的胡須滑落下來。
不過被韓度接二連三的問起此事,薑承靈不免有些狐疑韓度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感興趣。
韓度見薑承靈滿眼疑惑的看著自己,邊知道他心裡已經有了懷疑了,笑著勉強解釋了一下:“本侯也是興之所至,隨意問了幾句,純屬好奇,純屬好奇......”
邊說著,邊舉杯敬了薑承靈一下。
薑承靈見了也沒有多想,他也不認為在京城裡的韓度,會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隨之將事情拋到腦海,專心致誌的和韓度喝起酒來。
一夜酒宴,賓主儘歡。
隔日,韓度照著慣例一樣,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來到布政使司的時候,已經快要到響午了。
韓度走進去,來來往往的官吏腳步匆匆,連和他打招呼的都少。
不少官員昨天晚上都看不習慣韓度目中無人的樣子,因此他們今日也吩咐下麵的官吏,對於韓度不要有什麼客套。縣官不如現管,頂頭上司的話,這些底層官吏自然無不遵從。
這便造成了韓度現在的窘境,穿著一身侯爵服飾的他,走進布政使司衙門,竟然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韓度臉上恰到好處的展現出惱怒和不滿出來,正當韓度想要震怒的時候,梁海從一旁站了出來。
朝韓度拱手道:“下官布政使司左參議梁海,見過侯爺。”
左參議......這也從三品的高官,在布政使司的官職隻在布政使薑承靈之下。
韓度正好順坡下驢,故作有怒不能發,非常鬱悶的和梁海說道:“原來是梁大人,本侯記得你,就昨晚就坐在薑大人身邊。”
“侯爺好記性。”梁海點頭笑著隨口恭維了韓度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