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縣丞可不是小年輕沒有經驗,不會聽彆人說什麼他酒信什麼。既然他來了這裡,那麼無論如何他都要親眼看到欽差大人的。
跟在李繼祖身後,縣丞來到內堂看到韓度正坐在桌子後麵,已經喝的有些暈乎乎的了。
縣丞頓時放下心來,看來這位欽差這的是一個好酒的酒鬼。連忙堆起一副諂笑的臉,上前拜道:“下官拜見欽差大人。”
韓度好似並沒有完全聽清楚縣丞的聲音,搖搖晃晃的抬起頭,虛著眼睛看了縣丞一眼。頓時笑了笑,支支吾吾的言辭含糊的說道:“你是,你是那個誰來著”
“下官......”縣丞正要自我介紹。
韓度卻直接猛然一擺手,打斷他的話,道:“你來的正好,陪本官喝酒。”
縣丞一句話猛然被噎在喉嚨上,憋的難受。整日就知道喝酒,皇上怎麼會派這麼一個欽差前來
內心鄙視,表麵上縣丞還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開口婉拒道:“下官向來不勝酒力,比不得欽差大人海量,大人還是饒了下官吧。”
“不喝”韓度眼睛一瞪,湊近縣丞。渾身冒著酒氣,差點熏縣丞一噴嚏。
縣丞連連告饒,轉而說道:“欽差大人,下官此次前來是有要事。”
韓度裝出一副沒有意思的樣子,搖搖晃晃的一屁股坐了回去,歎聲道:“何事說”
縣丞小心翼翼的看了韓度一眼,見韓度根本沒有理他,才說道:“是這樣的,欽差大人前來溧陽,原本是應當住在縣衙的。但是大人昨日來的太過突然,這縣衙還來不及為大人清理出來呢。所以,隻能夠委屈大人住在這宅院裡。”
“不委屈,本官覺得挺好的。就住這裡了,縣衙破破爛爛誰願意去住”韓度虛起眼睛,故意如此說道。
你要是繼續住在這裡,那咱們就都要時時刻刻提心吊膽起來了。不過從此人貪圖享樂來看,恐怕也是一個容易對付之輩。了不起,在他身上花更大的代價便是......縣丞笑嗬嗬的再次勸道:“縣衙雖然破舊了一點,但此乃朝廷法度,不可更改,還請大人諒解一二。”
從此人嘴裡冒出法度兩個字,韓度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無比的惡心。他們要是還知道法度二字,豈敢如此盤剝百姓
懶得再和縣丞拉扯,韓度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好吧,不過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本官再搬過去。”新筆趣閣
“多謝大人諒解,下官告退。”見目的達到,縣丞也不在久留了,那些人還等著他帶消息回去呢,沒有時間在韓度這裡耗下去。
李繼祖送走縣丞,回到韓度這裡,看到韓度背脊挺立的筆直的坐在椅子上,那裡還有一分一毫的醉意。
李繼祖靠近,疑惑不解的問道:“侯爺,他們想咱們搬進縣衙,分明就是想要把咱們放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監視起來。侯爺怎麼還答應他們了”
韓度笑了笑,抿了一口茶,說道:“難道你以為,咱們繼續留在這裡,他們就不能監視咱們了”
“他們是地頭蛇,昨天是他們沒有反應過來,才給了咱們一個機會。現在他們已經反應過來了,即便是咱們住在這裡,一樣會被他們給監視著。”
“既然都是監視,那我為何不去縣衙讓他們監視這樣,他們才能夠放心啊。”
“可是這樣的話,咱們還怎麼暗中調查此案”李繼祖有些擔憂的說道。
韓度擺擺手,“不用調查了,蔣實給咱們留下的證據非常的詳實,光是這些,就足以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見李繼祖沒有疑惑了,韓度笑了笑說道:“再說了,我想要見李昂一麵,住在縣衙反而要方便很多。”
隔日一早,縣丞便帶著縣衙的差役,前來協助韓度搬進縣衙。
見這位欽差如此聽話,縣丞也沒有多想,便去和那些人稟報了。
而韓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在縣衙裡擺上酒宴,讓士卒輪流吃喝,鬨哄哄的好不熱鬨。等到了晚上,韓度帶著李繼祖突然來到大牢。
牢頭看到欽差大人突然前來,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便被韓度走進大牢。牢頭猛然回過神來,一下子當在韓度的麵前。
“滾開!”
牢頭看了韓度幾眼,咬牙站在不退,沉聲問道:“大人想乾什麼”
韓度眼簾一抬,正色喝道:“本官要提審罪囚李昂,你一個牢頭竟然敢阻攔本官去路,還不閃開”
牢頭後槽牙一咬,心一橫,仍然擋在中間,說道:“沒有縣丞大人的手令,誰都不能提審李昂。”
說著,還給一個獄卒使了一個眼色。獄卒見了,就要轉身朝牢裡走去。
韓度厲聲喝道:“本官是欽差,想要提審誰,就提審誰,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