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心虛了不敢看了?”
朱由校看著落針可聞的朝堂淡淡說道。
“陛下,非要如此折辱臣嗎?”
周延儒緩緩抬頭看向龍椅上的朱由校。
“折辱?你這是自取其辱。”
“朕去年了陝西賑災,沒記錯的話撥款了580萬兩白銀吧。
第一批賑災銀100萬兩白銀還沒出京城就被克扣了20萬兩。
不知道周愛卿收了5000兩,晚上能睡得著嗎?
真不怕陝西那些冤死的流民半夜找你?
江南糧價一兩銀子一石米,讓你們抬價到2.5兩,那多出來的1.5兩返回給你等,在老家又是買地,又是修宅院。
你等心裡當真一點愧疚都沒有啊!”
“陛下,水至清則無魚,朝廷這點俸祿養家都難,前臣海瑞大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到死連一副棺材都買不起。
陛下住在皇宮穿金戴銀,可為臣等著想過?”
周延儒已經預測今天的事情很難善終了,索性潑了出去。
“朕去年給過你們機會沒?你們上繳罰銀,朕已沒絕情到一下子沒收你們所有家產,並允諾會給你們長俸祿。
怎麼不相信朕?還是害怕等不到那一日?”
“事到如今,臣無話可說!”
“朕也想你們好好為朝廷做事,可惜你們總是暗地裡和朕作對,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朕就相仿一次太祖,洪武十八年郭桓貪汙引發的大案,太祖陛下殺貪官數萬人。
今日為了還大明百姓一個朗朗乾坤,朕下令徹查陝西賑災銀和山西行刺案。”
朱由校這一刻下定了決心,長痛不如短痛,這一刀早晚要砍下去。
“暴君啊……”
“朱由校你就是暴君……”
朱由校的話剛說完朝堂下麵的諸多大臣已經坐不住了。
“許顯純聽令!”
“臣在!”
“捉拿所有賑災銀有關的官員押入詔獄,由錦衣衛和東廠聯合審判。
京城的官員抓完就去江南抓,一個都不要放過。”
“臣遵旨!”
許顯純得令早已經在外麵的準備的錦衣衛紛紛進來開始按照名單拿人。
“朱由校你就是昏君……”
“暴君你不得好死……”
一群文官膽小的已經當場失禁,更多的都是破口大罵。
“譚敬,傳旨秦良玉,代替九門提督封鎖九門,今日京城戒嚴,隻進不出,解禁時間等朕的命令。”
“諾!”
譚敬得令後迅速派人去傳旨。
不到一刻鐘朝廷上百官員隻剩下二十餘人。
“能留下來的諸位愛卿,足以證明其品行,先行回去各司其職。
待朕處理完這些朝中蛀蟲,再對諸位的官職做出調整。
朝廷這些年烏煙瘴氣,定有許多清流之士不願意與那些蛀蟲同流合汙。
諸位如果有好的推薦人選,不管以前官職大小,皆可向朕引薦。”
“臣等遵旨!”
十幾個人此時全身濕汗,他們不敢想象接下來會有多少官員牽扯進來。
“譚敬你親自去遼東傳旨孫承宗,將京城之事如實告訴孫承宗,讓其將遼東一半的騎兵交於袁崇煥,帶回通州駐防。
令京營接令起不必回京了,在天津登船前往南京。
令張維賢接收南京城防,如江南有叛亂,直接平叛,不必請示。”
“諾!”
譚敬離開後整個空蕩蕩的大殿就剩下朱由校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