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的聲音傳入晉安耳中,他卻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他低聲道
“投降?”
他眼中寒光乍現,聲音像利刃一般刺向對方,
“你們當初肆虐弱小之時,可曾給他們投降的機會?”
話音未落,晉安手中的劍已劃出一道流星般的光輝,直指那指揮艦的核心艙室。
“轟!!!”
隨後,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吞沒了敵艦的求生希望,也將整片海域的慘叫聲推向最高潮。
慘烈的聲音彙聚成一片壓抑的音浪,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洛基輕笑了一聲,甩了甩戰錘上的碎片
“這才像話。”
他扭頭看向晉安,眼中仍燃燒著戰意,
“接下來呢?是不是該去更熱鬨的地方了?”
晉安緩緩收回長劍,冷冷一瞥戰場
“清理完畢。繼續前進。”
他的聲音如同這片死寂星空,冰冷,決絕,無可違抗。
殘骸與火光靜靜地漂浮在虛空中,宛如一場結束的煙火盛宴,寂靜得令人心顫。
艦內的氣氛卻與外界形成鮮明對比,許多人臉上掛著尚未散去的興奮,甚至有人大笑著把武器一丟,隨意往座椅上一靠,懶散地抱怨道
“就這麼完了?才剛熱起來吧,還以為世界政府的艦隊能撐久一點!”
“嘖,我連十分之一的力氣都沒用上,太不過癮了。”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帶著一種無所畏懼的輕狂,仿佛剛才那場浩大的戰鬥不過是一場無關痛癢的小打小鬨。
每個人的動作和表情都透著一股從容與不屑,那是隻有絕對實力的人才能展現出的姿態。
然而,與這喧鬨形成對比的,是戰艦一角的寧靜。
盲人劍客一生安穩地端坐在一張不起眼的座椅上,他身材瘦削,背脊卻挺得筆直,仿佛連戰鬥的餘波都未曾讓他動搖分毫。
他手中握著一柄樸實無華的劍,劍身被整齊地收入鞘中,隻露出一點劍柄,像他的氣息一樣內斂卻深不可測。
“喲,一生老哥,戰鬥已經落幕了。”
一道隨意的聲音從旁傳來,那人邊說邊揮手,似乎想打破這份過於平靜的氛圍。
一生沒有立刻回應,隻是微微側過頭,蒼白的眼眸平靜如水。
他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卻溫和“我知道。”
他的語氣篤定而自然,仿佛根本無需肉眼去確認。
事實上,他的見聞色霸氣早已籠罩整片戰場,將每一個敵艦的毀滅與殘骸的墜落儘收感知。
他看不見,但戰局在他腦海中構築得比誰都清晰。
說話的人輕輕一笑,半開玩笑地說道
“真搞不懂你。明明有這樣的實力,卻連劍都不出鞘,你就不覺得憋得慌?”
一生微微揚起嘴角,笑意淺淺,卻帶著幾分深意。
他緩緩撫摸著劍鞘的表麵,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安撫一頭沉睡的猛獸。
他低聲答道
“劍未出鞘,因為不需要出鞘。
戰局如何,早在我心中定下。”
這話平淡至極,卻讓對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那些嚷嚷著沒儘興的戰士們,興許可以對敵人的毀滅大肆嘲笑,但他們從不敢對一生的實力產生半點輕視。
那些見過他出劍的人,都明白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可怕,快到無法捕捉的劍鋒,精準到刺破任何漏洞,仿佛他握著的不是劍,而是掌控生死的規則。
一生將劍放回身旁,臉上露出淡淡的從容。
他雖然沒有親手出劍,但每一聲爆炸,每一艘艦船的斷裂,都如同斬斷在他的意識中。
他清楚這場戰鬥已經塵埃落定,敵人敗得毫無懸念。
“還是不夠。”
他輕聲自語,像是在回應旁人,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如果真有一天需要拔劍,才會是真正的戰鬥。”
他的聲音極輕,卻仿佛擊中了所有人的心弦。
那些還在大笑的戰士們不由自主地安靜了片刻,目光複雜地掃過那個靜坐在角落的盲劍客。
他們明白,自己方才的狂歡,不過是因為有他這樣的人靜靜坐鎮,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
戰艦的指揮艙內,氣氛因為偵查員的回歸而略顯凝重。
偵查人員臉上的疲憊掩蓋不了語氣中的一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