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千歲被長野先生叫回店裡幫忙,藤井樹本想幫福利院忙活一下晚餐,但院長硬是不同意。
用院長的說法就是,你趕了一天的路,第二天一大早又坐車回來,一路勞頓,先把新家安置好了再說。
也行吧。
根據院長所給出的位置信息,藤井樹坐電車來到了小樽市市中心以南的位置,一座彆墅門口。
門口旁的銘牌——表劄寫著“九花”二字。
藤井樹拉著行李箱,隔著雕花鐵門,捏著下巴打量了下麵前這棟建築。
很大,三層大彆墅,紅磚砌造的西洋風格,占地加上院子預估大概有三百多平米。
依照藤井樹的曆史知識來判斷,這大概是大正時期遺留下來的建築大正時期的人就喜歡弄這種西洋建築,用紅磚砌造,配西式門窗、隔扇。
然後日本的有錢人又喜歡庭院花草什麼,便在建築周圍弄上花草池塘點綴。
這房子裡麵就有。
小樽這種西洋房子倒是挺多的,大多數是過去的有錢人遺留下來的產物。
這樣就沒錯了,九花家的確是那個九花家過去在北海道都有名的商人。
藤井樹隻覺得這房子這麼大,平時除草、掃雪就是個麻煩事。
等待五秒,門口旁的對講機接通,傳出來詢問的聲音。
“誰?”
“我。”
大概是聽出來了藤井樹的聲線,對講機的另一頭停頓了一下
“變態大叔?”
“叫我藤井樹。”藤井樹麵無表情。
“你先進來,在門口等我。”
話音剛落,對講機就掛斷了。
天空還飄零著小雪,戶外還是有些冷的。
藤井樹原以為那丫頭會在裡麵故意刁難一番自己才會讓自己進去,沒想到居然這麼爽快。
對講機掛斷兩秒,九花家大彆墅的雕花鐵門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這裡直通紅磚大洋房。
兩側草坪積滿了白色的雪層,被凍住的小池旁圍堆著巨石,一顆矮鬆頂滿了白雪,歪曲著向鐵牆外延伸而去。
是個相當大的戶前庭院。
藤井樹還看到小路旁,也就是靠近池塘的地方有個雪人;它胡蘿卜鼻子,臉上帶笑,圍著紅圍巾,抬著一隻用樹枝做成的手,像是在向門口的人招手歡迎
那小丫頭做的?
還挺有閒心。
拉著行李箱走上台階,來到大洋房的正門,站在門口等待兩分鐘後,門忽然開了個縫。
九花月的那顆腦袋正好從那個縫中探了出來,她雙手扒門,頭頂的貝雷帽沒了,紫色雙眸潔淨又閃亮。
少女半闔眼簾
“你身上怎麼一股煙味?”
“壓力大的成年人哪個不抽煙。”
“我再確認一遍,你危險不?”
“不危險,相反,我來之後你會特彆安全,至少你不用怕賊惦記這棟房子了。”
“這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小偷可不會認為,這可是九花家,大正時期遺留下來的有錢人的房子。”
九花月對他所說不感興趣,繼續問道,“伱有沒有什麼怪癖,例如喜歡小女生之類的。”
“你認為我有這種癖好會對你說?”
少女當即要把門關上。
藤井樹伸手阻攔。
“開個玩笑,我是正經老師,院長不是和你說過。”
“就沒看出來你有什麼正經的地方。”
“閒暇時間還特彆正經,這就是在跟自己找罪受。”
“院長說你好就算了,他們還同意你住進來”九花月低頭,小聲嘀咕。
“自言自語什麼呢。”
九花月抬頭,警惕性滿滿,“我先說好,不是我同意的你可以住進來,也不是我信任你這個變態大叔,是我父母有要求,又看在院長的份上我才勉強答應讓你住進來。”
“要不是院長拜托我來看著點你,我也不會來你這裡住。”
“我要先說幾個規矩,你同意之後才能住進來。”
“你先說。”
“第一,我對你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所以我很不喜歡你,可以說得上是討厭。”
“同意,我也不喜歡你這個不坦率的丫頭。”
“第二,我們彼此之間隻是各取所需,我應付我的父母,你應付院長的同時租借幾天房子找你的工作,彼此之間再不會有任何其他交集。”
“這個很合理。”
“第三,你的房間在一樓,沒有我的允許,你永遠也不許上二樓,不然我就把你趕出去睡冰窟窿。”
“就算出去,我也不會傻到去雪地裡睡。”
“第四,一樓衛生,你負責,一周內定時打掃兩次。庭院路上積雪多了,你負責去鏟,不合格我直接扣你訂金。”
“你家這麼大,一樓全就交給我打掃?我能累死。”
“掃掃地又不是要求你全部打掃完,那些家具基本都用防塵布蓋著,我可沒拿下來還有,最重要的,不準抽煙!”
藤井樹一聽不準抽煙,立馬不乾了,“這可是不平等條約。”
“我是房主!”九花月強調。
“臨時房主而已,你要這麼安排的話,那我大可不住在你這裡,我自己去找屋子租住。我可不慣人毛病。”
九花月一聽這話,愣了愣,然後就穿著毛絨拖鞋走出門,推著他的背往外趕。
“那你就走,這裡不歡迎你。”
這漂亮丫頭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小氣得要命。
藤井樹報之一笑。
“快走!”
“急什麼。”
在快被她推到台階下的時候,藤井樹站穩身體,清了清嗓子,對身後的少女說道
“鑒於在你這裡住幾天房租很便宜,衛生和鏟雪這點小事我可以負責,雖然我很討厭做這些麻煩事。當然,煙的事情免談,最多最多不在你麵前抽。”
九花月的動作停了下來,一副難以置信地表情看向回過頭來的藤井樹,“你說留下來就留,你當這裡是你家?請你自重。”
說完,就又繼續推他出去。
“話可不能這麼說,剛才我們是在努力交涉,處於談判階段。”
“快走!”
“上午你潑我熱水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有話可以好好說。”
“快·走!”
九花月用儘全身力氣推藤井樹的背,他也依舊紋絲未動。
藤井樹忽然看到了庭院內幾盆被白雪覆蓋的綠植,來了勁。
“丫頭,你家裡還養了盆栽啊,我和你說,這養盆栽樹呢也是有講究的”
“那是我爸的!我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