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藤井樹閉上眼,隻重複剛才那一次。
野中維持著僵硬的笑容,盯了藤井樹許久。
最終,他笑了出來
“好的,那我這邊先去給您做信息登錄,就不打擾您忙了,我送您出去。”
“不用了。”
晚上十點,乘坐最後一班電車回到九花家。
藤井樹推開門,發現那個用樹枝招手的笑臉雪人仍在門口矗立著。
天色已晚,天空中的風雪間歇不斷,偌大的院子裡僅有它一個雪人。
笑容很可愛。
藤井樹蠻喜歡的。
隻是一整天都待在雪天中笑著招手,藤井樹難免從中看出些難以言說的孤寂。
九花月那個丫頭是不是也是如此?
一個人從東京跑到小樽,離開朋友與父母,這個雪人便代表了她內心的些許情感。
雪人的招手,代表的是對回家之人的歡迎。
雪人的笑臉,代表的是對回家之人的期許與溫暖接納。
說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選擇一個人來到小樽市,離開自己的父母。
提著在超市買的速食便當,藤井樹拿出鑰匙進了屋。
沒想到中途來了個電話。
他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選擇接通。
[您好,是藤井樹先生對吧?]
“您是?”
[啊,是這樣的,藤井先生您大後天不是過來為小姐輔導功課?老爺派我提前聯係您,到時間好提前去小樽那邊接您過來。]
因為雇主出手闊綽,藤井樹已經提前料想到了對方的有錢程度。
沒想到真有錢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有專人司機過來接送自己。
[嗯嗯,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麼三天後七點半我準時到藤井老師您家門口,沒問題吧?]
“可以。”
[好的,那就不再打擾藤井先生了,三天後再見。]
掛斷電話,藤井樹收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他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繼續進屋。
奇怪的是玄關上仍沒有九花月的鞋子,都十點了,她這是還沒回家?
藤井樹沒有想太多,隻是按照過去的生活軌跡開始吃飯和學習看書。
然而,直到深夜十一點半,她還是沒有回家,門外沒依舊有半點動靜。
藤井樹難免起了疑心
這些天學校剛好放假,那丫頭一大早做什麼去了他管不著,但她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晚上還不歸家著實蹊蹺。
於是他選擇撥打從院長那裡要到的電話,給她打了過去。
嘟——嘟——
電話忙音持續不斷,等待時間好似被拉長了不少。
電話最終沒有接通。
藤井樹選擇再次撥打。
嘟——嘟——
依舊沒有人接聽。
望了望窗外漆黑一片的雪中街道,藤井樹心裡下意識地傳出來了不好的預感
那家夥不會又跑去電車站台要自殺吧?
儘管和那孩子沒說過多少話,相處也多是鬥嘴,但藤井樹還沒有小氣到和她一個丫頭計較,微波爐裡麵熱好的速食便當都沒有吃,便收拾收拾鑰匙錢包,準備立馬出門。
然而當他打開門的時候,九花月卻突然出現在了大門外。
少女還是出門時的打扮,白色貝雷帽和紅色披肩上落有白雪點綴,米色圍巾將她的小臉包裹,她低著頭,門口微弱的燈光打在她精致小巧的麵龐上,讓她本就漂亮的臉,更添了份層次。
這孩子獨自走在雪夜裡的樣子,無論多少次,都讓人感到美得驚豔。
隻是她看起來神情低落有些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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