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開個玩笑,小九花要不要聽我對你那句話的答複?”
九花月望向藤井樹,她明顯是想聽,可隨後又將臉低下去,弱弱地說道“不,還是不要了。”
“害怕?”
“嗯好害怕。”
“九花月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麼?”
九花月隻是多在藤井樹臉上留意一兩秒,又轉頭,低下小腦袋。
“但如果我說,我一直是站在你的角度,會回答你想聽的話呢?”
九花月瞬間將臉抬起,再次看向藤井樹。
藤井樹笑笑。
“大叔,你真的——”
九花月的話被打斷了,恰巧公交車到站,門開了。
“嗯算了吧,之後再回答你。”
藤井樹下車,九花月連忙追上去。
“大叔!”她很著急。
“彆急嘛,九花你不是說,我之後回答你,也行麼?”
“可是大叔你說剛才那些話——!”
“先和你父親說說話去,看他要說些什麼。”
因為九花月提前給九花龍一打了個電話,所以他與九花月,直接走進房子。
九花龍一在書房,九花月被她媽媽拉到一邊。
藤井樹與九花龍一單獨會麵。
這剛見到九花龍一,藤井樹便覺得他好慘。
原本嚴肅且帥氣的臉,現在那是青一塊紫一塊,腫得像是熊,手還吊在胸口,像是被打骨折了,打了石膏。
這家夥顯然還在生悶氣,沉眉閉目。
“想笑就笑,隨你。”
“嗬,我還沒這麼小氣。”
藤井樹拉過書房長凳,坐下。
“說吧,你想談什麼。”
九花龍一見藤井樹如此果斷,也不廢話,直接了當地說道“這次拉你過來,主要是想和你談談小月的事情。”
“有什麼好說的。”
九花龍一無視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本來我已經做好了讓你坐牢一年的打算,可小月她卻突然回來找到我們,說願意和我們回東京。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藤井樹暫且觀望,沒有回話。
“這意味著在這丫頭的心裡,你的地位很重要,甚至超過了我們這些做父母的。”
藤井樹忍不住說話了“九花先生,您認為,您的問題出在哪裡?”
“我不認為我打她有錯。你是她老師,又在她被打的時候出手,不過是吊橋效應罷了。”
“你還這麼想,那我隻能讚同!”
九花龍一搖頭“九花家是九花家,雖然比之以往沒落太多太多,可依舊是九花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老頑固!”藤井樹直接罵上一聲,“你怎麼不縮回你的江戶時代去!”
“隨便你怎麼說,”九花龍一也無所謂,“家族榮耀的傳承需要得到保障,而保障這個又需要實力作為基礎,小月就是我們的希望。”
“你不覺得你們這樣做很卑鄙?讓一個小女孩還承擔你們的夢想?”
“誰讓她是九花家的女兒。”
“嘖”藤井樹是無話可說,不想再勸。
“能讓小月回去對我而言便是勝利,其他都無所謂、全都無所謂。同時,我現在不想太激起她的逆反心理,所以我也會做一定妥協,可以讓她在小樽繼續讀高中。”
“時間呢?你們怎麼安排,你貌似不擔心她待在這邊太久。”
“擔心?”
九花龍一嗤笑一聲,“擔心什麼?見過更好的,享受過更好的,自然沒辦法離開更好的。”
這一點藤井樹倒是讚同。
經常有人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體驗過好的,那自然難以接受更差的條件。
藤井樹隻希望九花不要被她父母綁架,能活出她自己想要的一切。
“等九花這孩子見識上去了,人脈和地位隨著她在寶塚裡待的時間水漲船高,她自然會明白我和她母親為她做的一切。”
“希望吧,不過我可不認為她會忘了你打她的畫麵。”
“誰過去還沒被父母責備過?”
藤井樹聽到這裡,心中暗自搖頭。
“這一個月,小月這孩子都會待在東京,如果遇到寶塚的排練期,她也答應會回東京。”
藤井樹“所以,九花先生你找我特意單獨說話,就是為了這些?”
“隻是為了這些。我也不想得罪你。”
“因為鬆前?”
九花龍一沒有說話。
“看來就是了。不過你也不用在意什麼,我和鬆前家的關係也就那樣。”
這家夥一看就是在說假話。
這個姓藤井的年輕老師,和鬆前家關係匪淺。
永山櫻那老家夥還特意找到自己,和自己說過一些話。
這家夥前陣子剛被鬆前佳子和鬆前家的一堆老家夥看上。
這可是鬆前家!
要不是當初攀附他們攀附失敗了,自己也不至於跑到東京那邊去發展。
這家夥好像被內定成鬆前心春的上門女婿。
說什麼命格吻合,還能為鬆前家帶來大財運。
九花龍一甚至想過。
要不要就讓自家女兒待在他身邊算了,學以前的鬆前與九花,讓小月當這家夥的偏房
這樣九花家就能在鬆前北廣死後——也就是自己妹夫死後得到一條重新串聯起九花與鬆前的線
反正小月的姿色絕佳。
用以前的話來說,就是傾國傾城。
隻要讓小月常在這家夥的枕邊吹耳旁風以後作為鬆前家主的他,沒什麼不可能。
以鬆前心春和自家女兒過去的關係,鬆前心春也大概率不會說什麼。
不過
這樣做好是好,可沒有人會把所有蛋全放在一個窩裡。
東京寶塚那邊也要齊頭並進才是。
沒準那邊小月的機會一不小心就來了?
並且,在現代,偏房這種事情,還是不能明目張膽地說出來。
讓小月回回東京,去寶塚那邊繼續排練一陣、演出一陣,也好。
當然,前提是不能讓這家夥發現自己目的。
但也不用太過擔心,這個所謂經受過現代教育洗禮的家夥,絕對想不到自己會同意自家女兒給他做偏房。
更彆說現在自己還和他有矛盾,還要帶小月離開
“這個房子我可以繼續讓你免費租住。”
“九花先生,您不會吧?就這麼想要靠著鬆前家,我打你一頓,你就這麼算了?”
“我向來直白,就是這麼簡單。至於你打我一頓的事情,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有來有回,何來吃虧一說?”
藤井樹在思索,可就是摸不著九花龍一示好的深意,“那我可要提前說好,你彆指望通過我,讓我替你和鬆前家溝通交流。”
九花龍一“無妨。”
這家夥——!
還真就奇了怪!
好歹這個中年男人,九花家的家主。
好歹過去也是個赫赫有名的家族,怎麼被自己打一頓,還不帶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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