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未免有點親密了吧。雖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貨真價實的金泰澤,而人家可不知道她是假冒偽劣的關雨珊啊。即使是雨珊拜托她來演一場戲,但這男人沒有正式和她斷絕來往之前,心裡總是邁不過他是彆人的男人這道坎。腦子裡就都是類似於“朋友妻不可欺”的警示牌。
男人看到女孩坐在那裡一動未動,就吊起眉角,飛來一眼,好像在說你想什麼呢?手卻抓住了女孩的手腕,輕輕一帶,女孩的身子就柔軟似水得跌過來,眼底卻收住她因為驚訝而驟然睜大的眼眸。
金泰澤手上雖然力度不大,但是卻把她牢牢鉗製在他身前。她用力掙了一下,對他沒有任何實質性威懾。
唐心挫敗地放棄抵抗,挺直脊背,後麵優美流暢的線條就凸顯出來。她揚起頭,湊了到他的耳邊。氣息抵達的一瞬,男人低頭臉上綻出如偷腥的貓一樣得逞的笑意。
女孩下頜若有似無地徘徊在男人的側臉上,輕啟的唇畔帶著濕軟的氣息摩擦著耳骨,剛剛重複多遍的簡單一句話現在聽起來卻如魅人的咒語,讓人心頭癢癢的。
唐心臉上一片嫣紅,剛剛那動作儼然小情侶間在說悄悄話。
金泰澤突然了然的神色,一副原來你說得是這句話的樣子,說道:“我也在這吃。”
唐心,“……”這真是塊金牌膏藥。
圖書館的午餐基本上就是三菜一湯,中規中矩的一葷兩素。唐心和金泰澤端著餐盤,找到空位坐下來。
“我明天要去國外出個差。”金泰澤像嘮家常地提起。
唐心低著頭吃飯,聽他這麼一說,臉忽地就抬起來,“去多久?”
想了想助理胡洋彙報的行程安排,金泰澤回答道:“大約一周。”
“哦。”唐心極力用近乎平靜地語氣答。心裡卻有個小人搖旗呐喊,那樣就有幾天天高皇帝遠的日子。生在和平年代的她也總能體會到翻身農奴得解放的幸福,能回歸到正常生活,她想想就高興。
金泰澤手肘撐在桌子上,握拳遮住了下頜,偏著頭蹙眉,深邃的視線探到唐心的臉上,“你看起來似乎很高興?”
唐心含著笑夾菜的手凝在了半空,有這麼明顯嗎,她已經儘量在壓製內心深處瘋狂的喜悅了。
她抬起頭,眯著眼睛笑起來,解釋道:“我是為你高興呀。”
“哦?”金泰澤聲音揚起質疑的弧度,準備洗耳恭聽的架勢。
唐心眨眨眼睛,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進一步解釋:“那說明世天品牌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呀,大有席卷全球之勢,所以高興啊。”
金泰澤半天不說話,盯得唐心心裡直發毛,跟金泰澤在一起久了她這隨機應變的胡扯能力得到了不斷提高。良久,金泰澤輕哼一聲,聲線平淡,“說得有夠假。”
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