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已經發現已被獵人覬覦上的小鹿,唐心慌亂地推開金泰澤,怒斥著:“你乾嘛啊!”
女孩臉上紅粉霏霏,厲聲厲氣地說著話,卻怎麼也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恫嚇的作用。殊不知,就像在逆風中妖嬈曼舞的花,反倒更增幾分叫嬌羞動人。
金泰澤玩味地看過去,讓她慢慢體悟這不過對她剛剛拿他開涮的一點點回敬而已。
她應該警惕的,這男人吃不得一點虧,和他相處的最好辦法不是挖他身上的痛點,而是避得遠遠的。
唐心翹著秀眉狠狠地擰了金泰澤一眼,提著裙子往外走,“我可沒空陪你在這發瘋。”
“我記得唐老師昨天還跟我說受傷不能去晚宴。”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視線向下瞄她的手心。
金泰澤的聲音如暗器一樣從身後穿過,唐心邁出去的步子僵住。一早她就撕開了創可貼,她也不想言而無信,隻不過昨天他太過分,她才一氣之下說不去。好巧不巧,魏卿也邀請她去晚宴,要不是聽魏卿說金泰澤不去了,就算她再不忍也會拒絕魏卿的。
可現在她沒成想會在這裡碰見金泰澤。
現在這情況看起來,倒像是她為了另覓良伴,才故意找借口撇下金泰澤。但是她不想和他解釋那麼多,也不想為自己的行為找任何托言。雖然不是有意,但畢竟顯得有些不地道,她薄唇輕啟,“……”
“真不知道唐老師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唐心那句“抱歉”還沒脫口,金泰澤的奚落就生生將她的話扼殺在了喉嚨裡。
她快速地轉過身,沒有好氣地說:“金總,其他無須說,有一句真話就是,我不是不能去——隻是不想和你去罷了。”
不給金泰澤說話的機會,燦麗的裙尾劃出香檳色的絲光,她轉身往蕭怡離開的方向走去。
金泰澤平靜地看著快速消失在眼前的迷人蝴蝶背,旋即翹起一邊眉角,以唐老師能秒變競走選手的架勢推斷——鞋子合腳。
唐心轉到另外一間房間,躡手躡腳地張望,“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