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看了眼留給他大半個側臉的男人,淡淡地嗯了聲。
掛斷電話,不用去晚宴了,她還是挺開心的。於是轉過身子衝男人轉述:“魏卿還有工作上的事,去不了了,你前麵放我下去可以嗎?我——”
“去慈善晚宴。”金泰澤調正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好整以暇地整理著西服對襟,對司機吩咐道。車子在一直慢慢開後終於加速朝目的地疾馳。
扶在座椅靠背上的手指不緊收緊,唐心幾乎感覺自己是幻聽了——去慈善晚宴?
“為什麼還去慈善晚宴?魏卿說你不去了的?”唐心懷疑自己沒有表達清楚。
“我又臨時改變主意了,我現在又想去了。”金泰澤轉過來的臉被車外的光劃出了一道彎彎的弧線,那令人心悸的容顏,一半是霓虹,一半是暗影。
“大晚上,你穿成這樣,你自己坐車出了事的話是不是我還得負責任?”金泰澤眼睛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唐心,又說:“你不去,也要等司機送我到達之後才能送你。”
唐心無語,金泰澤說得過去有道理。她現在的樣子著實有點隆重,走在大街上估計要被路人當成異類來看,確實不太方便自己坐車,而且她也沒有理由讓金泰澤先去送她。
車子中途駛入加油站,司機去室內結賬。金泰澤說想要喉糖,讓胡洋跟著司機一起去看看。
車內安靜得連咽口水的聲音都能聽見。
金泰澤看著從車上下去的二人走遠,自言自語道:“啊,真不知道演唱會的票會有多少富裕,夠不夠發給員工。”說完,飽含深意地看向唐心。
演唱會三個字再一次從耳朵裡鑽到了心裡,在做了一番激烈思想鬥爭之後,成功捕獲了唐心的所有理智。
她心一橫,討好地假笑著,“金總,我也算世天的員工。”
“所以呢?”金泰澤裝出一副不懂的樣子,片刻之後刻意誇張地遺憾道,“但是唐老師不是不想去了嗎?”
“哪有!我那是口誤呢,”唐心來個不認賬,沒辦法,自己買票不成的話,金泰澤是她唯一的希望。就算他再挖苦,為了看到朝思暮想的偶像,麵子已經不值錢了。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看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