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說這話的時候,麵色有著較之以往難見的沉鬱,唐心有些茫然地看著他略顯沉重的情緒。
其實,她沒有怪他的。
其實,昨晚也過得,並不算太壞的。
唐心露出暖暖的笑,豁達大度地擺擺手,“彆這麼說,工作重要。”
麵對唐心的安慰,魏卿機械地扯扯唇角。
他眸光落到袋子上,似乎若有所思,良久之後,艱澀一笑:“蕭怡那裡,衣服隻售不租,所以,這件衣服就算是我的賠禮吧。”
唐心一驚,她知道這種高定禮服可不便宜,這貴重的程度她可不敢收。
她趕忙婉轉謝絕,“這衣服很貴的,而且我以後也沒什麼機會穿。”
魏卿放下咖啡,沉吟不語,很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價值隻有對比才能衡量,我覺得跟朋友比起來,它不貴。”
說到一半的時候,魏卿頓了頓,用“朋友”二字代替了想說的那個人的名字。
見唐心遲疑,魏卿又加了一句,“也許以後我也沒什麼機會送你禮物,這個就收下吧,是我的心意。”他不輕不重地說著,直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抬起眼眸,看向對桌的人,溫潤一笑。
唐心其實明白,蕭怡的衣服如果真的如魏卿所說的隻售不租的話,她已經穿過了,再送給誰也是不合適的,這件衣服不要都不行。
“那好吧,謝謝!”唐心隻能痛快接受。不過心上卻壓上了一塊石頭,對於這份厚禮也隻能留待日後回報了。
咖啡快要喝完,手機鈴聲將還在聊天的二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唐心以為準是老媽又去想起什麼事囑咐,無奈地拿起電話。低頭一看,是金泰澤的名字。
“我一會兒去拿西服。”
電話貼著耳朵,但是旁人仍然能依稀聽到裡麵的音色,魏卿視線移向彆處。
唐心撓撓額頭,她爸媽一會兒就要回來了啊。
“你不是說不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