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丞雪乾笑兩聲,儘量強裝鎮定,“泰澤哥,你是什麼意思啊,我有點不明白啊。是不是有什麼事讓你誤會我了。”
隻要他沒有直接戳穿她,她就不會承認。手指在身後的牆壁上用力地扣住,仿佛能從堅固的東西裡汲取一點支撐她的力量。
金泰澤冷哼一聲,“我說什麼你再清楚不過了。”他倏忽地轉過頭,逼視著她,而邵丞雪緊張地吞了下口水。
“我提醒你,適可而止,我還沒有有任何行動,隻因為你是個女人。”他一步一步地逼近邵丞雪走去,女人扣住牆壁的手指又用了幾分力氣,全身僵硬到像不是自己的,“但如果這樣你就以為我是什麼善男信女,那你就錯了,倘若觸碰了我的底線,那就彆怪我對邵氏落井下石了。”
男人目光犀利地盯著邵丞雪說完,冷冷地轉身離去,欄廊上隻剩下邵丞雪一人,仿佛剛才的一切不曾發生過一樣。
不過女人的身體卻在頃刻間如同崩斷的弦一般,瞬間泄了氣。巨大的壓力和緊張之後,她的身體頹唐地順著牆壁滑下,有氣無力地蹲在了原地。
她失意又憤恨地望向男人離去的方向,心中默默重複著他說的那句話,他的底線?
難道說借著世天的名頭去談合作都不是令他震怒的底線,而他真正的禁地是……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等在外麵的胡洋,看到邵丞雪一個人無精打采地提前出來,微微勾了勾唇角。
邵丞雪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心裡就來氣,但顧及著他是貼身助理身份,也不敢表露太多。
“泰澤哥一會兒就出來了。”她微笑走過去對胡洋說,好像裡麵發生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嗯,謝謝邵小姐。”胡洋點點頭,禮貌又不失距離感。
“怎麼,上次晚宴上見到的那個小姐姐沒一起來呀?”邵丞雪假裝無意地隨口一問。
雖然剛剛那可怕的猜想讓她震驚,但當她緩過神來冷靜一想,泰澤哥,等到你有一天發現,你現在越重視的人誆騙你越深,那會是怎樣有趣的刺激呢?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會允許自己這樣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呢?到時候,想起今天她的善意提醒,才會知道誰是真正為他著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