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廳,此刻副官和齊鐵嘴已經在裡麵了,前者本想再去找衛兵問問今天的收獲,被齊鐵嘴一把拽住。
“這麼著急乾嘛?你不吃飯人家不吃飯?”齊鐵嘴瞪著眼道,“你們家佛爺到底給你灌了多少**湯?把你變成工作狂了吧!”
副官哭笑不得地道:“我就是想去看看,再說沈先生不是也不在?去問問他晚上想吃什麼也行啊。”
沈鶴釗……齊鐵嘴聽到這個名字安靜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有點怵這人。
正好下一刻,副官眼睛一亮:“佛爺!”
張啟山帶著洛水走了進來,聞言點點頭:“都坐。”
“洛水,你也坐,說說看。”
洛水還有點緊張,坐在離他們最遠的凳子上,屁股隻略微挨了那麼一點點。
齊鐵嘴看著這一幕,總覺得莫名眼熟,他們早上問那位麵館老板,好像也是這個流程。
“說什麼?”他問,“又是沈鶴釗的事情?”
副官瞥了他一眼,齊鐵嘴就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看我乾嘛?哎呀都在背後聊天了,還一口一個‘沈先生’,酸不酸呐,我想想有人天天喊我‘齊先生’我真的雞皮疙瘩能掉下來!”
副官無言地道:“八爺,我隻是看了您一眼!”
這家夥是自己滿腦子沈鶴釗吧!
齊鐵嘴:“!”
青年整了整眼鏡,安靜坐好,看上去無事發生,絕口不提自己在想那沈鶴釗想得還有點應激的事情。
這太不爺們兒了!
不過那家夥怎麼連“魚水合歡陣”都知道?他齊家先人的陣也說破就破,而且長得還那麼帥,看上去武功也不弱……
齊鐵嘴越想心底越酸,活像是吞了幾顆酸梅一般,連表情都有點呲牙,但他轉念又想,這人可是“天煞孤星”哎!帥又怎麼了,武功好又怎麼了——命格換的!
瞬間舒服了。
不行不行,我堂堂齊八爺哪能這麼小肚雞腸,沈兄高低也算是救了我,倒是我得研究研究怎麼改改這命格……
齊鐵嘴想得入神,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活像是個調色盤,張啟山看著,挑了挑眉,用眼神詢問副官:‘他又抽什麼風?’
副官搖搖頭,眼神回答:‘可能被黃仙上身的副作用。’
他到現在都沒告訴齊鐵嘴,他在鐵軌上不僅爬來爬去,還學不知是狼還是狗叫的事兒呢。
這真說了,八爺非得炸毛不可。
“好了,洛水,你說說你去沈先生房間,看到了什麼?”張啟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把眾人的注意力都拉回來。
好像有瓜!
副官和齊鐵嘴也“唰”得把目光落在洛水身上。
洛水咽了咽口水,感覺壓力山大,她深吸一口氣道:“就是,我看到沈先生把棺材打開,還抓著躺在棺材裡的人的手翻來覆去看。”
張啟山詫異:“抓著手?”
副官“哇哦”了聲:“翻來覆去看?”
這麼親密啊~
洛水怯怯點頭:“沈先生跟我說,這是他的朋友,沒死……他在檢查……e——”
而後麵的音還沒說出來,就被人打斷了。
齊鐵嘴猛地鬆了口氣:“嗨!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兒呢,沈鶴釗這人也是,太信不過我們了吧!我們怎麼可能把他的寶貝棺材亂放——這還擔心我們磕磕碰碰呢!”
副官被齊鐵嘴搶了話,愣了一下後,也憂慮地回想道:“應該沒磕碰吧?”
張啟山本來還捕捉到了什麼,齊鐵嘴這麼一打岔,也給帶偏了。
他不滿地“嘖”了聲,心道,姓沈的還真的一點都不客氣,當洛水的麵說這些,敲打誰呢?
【——而,而且沈先生看他那個朋友的眼神很專注,特彆深刻……我進門的時候好像把他也嚇了一跳……】
見幾人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兒說清楚了,洛水默默選擇閉嘴,把後半句話憋了回去。
算了,佛爺一開始就知道棺材裡的是活人,他們對這個都不意外,這些帶有她主觀色彩的細節,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
沈先生跟那位就是清清白白的朋友關係吧!
可能是她想岔了,大人物的怪癖本來就難以捉摸。
“如果就這些的話,你通知下廚那邊備菜吧,順便問問沈先生下不下來用餐,不下來就給他送一份上去。”
張啟山也有些失望,還以為能聽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不過棺中人是沈鶴釗的朋友,而不是兄弟,這也挺耐人尋味的。
畢竟這個混亂的年代,易子而食都是很尋常的事情,看沈鶴釗對棺材的在意程度,說是生死之交都可能淺薄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