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乾脆利落地把暗殺名單全部撕完,氣得田中良子麵容扭曲。
在對方問起時又冷聲道:“這些人太醜了,殺不下去,真是臟了我的眼睛。”
田中良子:“……”神經病。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到底是不是對的了。
但陳皮也不是就這麼想跟日本人決裂,先不說丫頭的藥還在他們手上,某人的通緝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還得再打聽一下。
他道:“我早上回去的時候,看到張啟山他們從我師父那出來了。”
田中良子聽到這話,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就又喊上師父了?剛剛不是還罵的跟決裂了一樣麼?
徹底放棄理解陳皮的思路,田中良子回歸正題,祖傳鞠躬:“請幫忙打探一下!”
“我想見你身後的人。”陳皮盯著田中良子的眼睛,冷嗤,“你不夠格。”
田中良子表情扭曲了一下,咬牙切齒道:“我會去詢問!可以了嗎,陳桑!”
陳皮轉身就走。
他回到紅府時,正巧碰到二月紅,後者看到他就皺起眉。
“師父。”陳皮悶悶地道。
二月紅冷冷地道:“跪下。”
陳皮一聲不吭,乾脆利落地跪在地上,膝蓋磕出了“嘭”得一聲。
“你今天早上到底做什麼?”二月紅看到他就來氣,“沈先生是客人,初來乍到,你怎麼能那麼無理!”
陳皮的雙手忍不住攥緊,他的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他是客人?”
“師父,您很了解他嗎?”
他才離開多久,沈鶴釗怎麼就跟二月紅那麼熟了?
二月紅喝茶降火的動作頓了頓,問:“怎麼?你跟他有過舊?”
他收徒的時候,陳皮已經是舞勺之年了,唱戲的衣缽繼承不了,便學了他地下的本事。
但對陳皮之前的事情,二月紅並沒有多過問。
聽師父這麼問,陳皮牙齒磨了磨,聲音更憋了:“沒……”
沈鶴釗那個混蛋竟然裝作完全不認識他!!他才不要腆著臉去貼他冷屁股!
但陳皮相信,沈鶴釗莫名其妙出現在長沙,還找上他師父二月紅,裡麵絕對有他的原因。
要知道他陳皮·紅府傳人的名聲,在長沙也是響當當的。
他倒是要看看那人能忍多久!
“那就好。”二月紅想到沈鶴釗以後還要來府裡,若是跟陳皮水火不容,他夾在中間實在是難辦,便提醒道,“沈先生醫術高明,對你師娘有大好處,你不要針對他。”
陳皮心道,他就知道那個爛好人絕對不會見死不救,但沈鶴釗那就當當野郎中的三腳貓醫術,能救得了師娘?還有他師父怎麼會信的啊!
但表麵他還是低下頭道:“我明白。”
“不過師父……那個沈,沈先生身後背著的棺材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