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的節操,最終還是被他自己保住了。
要麵子不要命的逼王,真的受不住這種社死場麵。
他把係統險些搖出殘影,急中生智地給自己下了點世間奇毒。
——其實也就是抹在了衣服上。讓那毒藥在張海成伸爪子薅的時候,像是守護財寶的猛獸那般,齜著牙強行打咩。
雖然有點對不起好心的海成同學,讓他挺屍挺了幾個小時……但沈淮的良心完全不痛!
沒有什麼比自己的節操更重要好嗎!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要是他被扒了衣服,這個世界——不待也罷!(*''''へ''''*)
係統(暈乎乎):……嘔嗚。
好好一電子生命,被沈淮搖出了賽博暈車。
……
另一邊,戴著墨鏡的男人,在緊急搶救自家老板。
張海成僵在棺材前,手套明明沒有破損,但自手指間蔓延而上的黑線,卻在手臂顯露了出來。
“老板!老板你還好嗎!”黑瞎子驚了,連忙將張海成搬開,離棺材遠遠的。
“有毒。”張海成艱難地道,“彆碰,他衣服……”
他的臉色很快由煞白轉為潮紅,一陣陣熱氣自他身上升起,手臂上的黑線在某個位置凝住,隨著麒麟血發揮作用,開始來回拉扯。
黑瞎子左看右看,剛剛被張海成扶起來的青年,此刻歪歪斜斜地靠著棺壁,看上去還睡得很安詳。
換誰也看不出來,這人的衣服上塗著劇毒。
黑瞎子跟張海成認識多年,在承鶴閣建立初期,想要暗殺他們的人多如牛毛,他自然是知道,張海成身有奇異,差不多可以說是百毒不侵的。
能讓他難受成這樣,這毒換作旁人,怕是沾之即死。
分分鐘讓他黑瞎子變成死瞎子。
他倒吸一口涼氣,喃喃道:“沈鶴釗,你這也護得忒緊了吧?”
“咱對你的寶貝摯友可是沒惡意的啊!都能被折騰成這樣。”
他甚至還煞有其事地雙手合十,朝青年拜了拜,一本正經地道:“我可是要把你好好躺回去的——不準亂毒我啊!”
被毒得舌頭發麻的張海成簡直氣笑:“你t……快……”
真是戲太多了!
黑瞎子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捏起青年肩膀處的布料,用兩根手指頭抵著他的肩,一點一頓地將他挪回原樣,安詳躺平。
青年襯衣被解開了兩顆扣子,隱約能看見鎖骨,黑瞎子手指抵著的部位,透過布料,骨頭的觸感頗為清晰。
他看上去很安靜地睡著,仿佛下一刻就會睜開眼睛,任誰也想不到,青年是個昏迷不醒、長期臥床的病人。
沈鶴釗那個連自己都照顧得一團亂麻的人,照顧他卻照顧得很好。